光头主教身后,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凉凉地挖苦。不但挖苦,还举起手里橡木杖,往前面那颗光头上“扑”地一抽:
“他是我们自然神教的人!”
“嘿嘿~~~”
光头主教头也不回,拎起手里权杖,高举过头顶。橡木杖敲上金属权杖,一个下沉,一个上升,各自弹开。一声半闷不闷的轻响,老者轻轻向后一仰,光头主教往前踏了半步,膝盖微弯,脚下一个半指深的泥印。
人群再一次自动分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比刚才伯纳德过来时散开得更快。格雷特正巧瞟了一眼前方,看到这一幕,立刻目瞪口呆:
怎么就动上手了?
你们是真打还是假打?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在抢我?是不是应该大喊一声:“你们不要打了——”
光头主教和自然神教那位长老半真半假撞了下,直奔手术台。人群分开,老者远远看到矛杆已经拔出,顿时一惊:
“你怎么就动手了?!胆子太大了!你……”
他一下子住口。视线移动,看向台上伤者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鲜血已经快要止住,不再急速喷涌的腹腔。脖颈一寸寸机械地侧向扭动,格雷特隔着几米远,也感觉听到了颈椎咯吱作响的声音:
“你居然救活他了!干得漂亮!我都没有把握!”
这惊讶的模样,这转弯的生硬,犹如一路喊着“我到了再开腹”冲进来的大主任,看见实习生已经上手,并且把活儿漂亮做完了。不过,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