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拎着它转几圈,把它转晕……哎,你怎么自己甩脱手了!特洛卡先生,请帮忙抓回来!”
“然后捏它耳朵……别捏脖子!别按!别拉!!!”
喀啦一声,老鼠死了……
格雷特抚额。拉拽老鼠尾巴,同时按颈椎,是处死老鼠的方法啊同学!我还没教到这一课呢!
“行吧,你再抓一只出来……还好我备了富余量……”
光是抓取小鼠这一个动作,就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人仰马翻(其间特洛卡先生大受欢迎)。终于,磕磕绊绊之后,实验进行到了为小鼠进行皮下注射,接种金黄色葡萄球菌的阶段。
格雷特再次为他们示范。明明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皮下注射动作——比腹腔注射、颅内注射什么的简单多了——不得不再次挨桌巡查,纠正学徒们的一切错误行为:
“手稳一点!老鼠越挣扎,你手越要稳!——停!……说晚了,戳到自己了……”
“不要那么用力捏!老鼠跑不掉的!……算了,捏死了,换一只吧!”
“平着进针!不要垂直!不要歪!——看,戳到自己手指了吧!”
“进针不要太深!等等——”这血飚得!你这是戳破了大动脉了还是怎样?
“皮下!皮下!平着进针,然后针往上抬起来!平着抬,不是针头往上翘!哎呀皮肤戳通了……算了,换一个部位进针!”
这种东西,熟练的大佬做起来千篇一律从容自在,不会的菜鸡做起来五花八门手忙脚乱。格雷特即便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仍然被他们搞得七窍生烟,血压直接飚上去20毫米汞柱。
好不容易,才把皮下注射实验做完,期间搞死了10只老鼠,四个学生戳到手指,弄翻青霉素试管、摔坏注射器等事故不计其数。总算,最后有80只老鼠,活着进入了观察阶段……
“今天老鼠怎么样了?”
“正常。”
“正常。”
“我的也正常。”
学生们一片淡定。第二天老鼠状态还是正常,第三天……
“它不怎么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