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写信去问格雷特才知道,他那次杀掉的不是细菌,而是血液里的红细胞,携带氧气和营养物质用的……
格雷特暂时停手,举着两只手掌凑到镜前,仔细观察。一边看,一边压着嗓子,小小声嘀咕:
“金葡菌……不是。绿脓杆菌……也不是。链球菌……也不是。这玩意看着不像杆菌,像弧菌,让我想想伤口里会有哪些弧菌……”
“霍乱弧菌……不是……副溶血性弧菌……菌落长得不一样……创伤弧菌……没错,就是创伤弧菌!海洋创伤弧菌!老师你来看这个!”
“哪个?”
“就是那个呀!那个短短的,有一点点弯的……在正中间偏左上角一点,那个长得最典型……”
格雷特连说带比划,脑门上细细的一头汗,偏偏埃尔文长老的眼神一直茫然。格雷特郁闷了:
要怎么讲明白呢?
要怎么指给他看呢?
如果是金葡菌,那玩意儿是革兰氏阳性细菌,一针青霉素下去,ok。海洋创伤弧菌是革兰氏阴性菌,他没有对症的药物,只能靠治疗术了!
显微镜下这么小的地方,又不能用手去指,又不能用个棍子去指……拍照打印,然后圈出来,也做不到……
要是能单独给细菌染色就好了……染色……染色……
对了,法师伎俩!
格雷特眼睛一亮。他透过目镜,死死盯着镜下的创伤弧菌,悄然调动法术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