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安娜的运动场,和阿帕的散步场,在地理上是同一地域。银月鹿踱步过来, 发现她状态不对, 立刻扔了一个治疗术过去,随后把她叼上鹿背:
一路疾驰,直奔小楼,长嘶报警。等格雷特奔到的时候, 安娜已经被抬上担架, 身下羊水汩汩,身边围了一小群护士。阿帕身上银光点点,不停地落在安娜身上,让她好过一点。
“让开!让开!”
格雷特直接冲进圈子。低头观察一下, 女战士神色半是紧张, 半是痛苦,蜷缩在担架上。衣服已经被人解开, 两腿之间, 一眼就能看见脐带。他立刻俯下身去:
“女士,请你面向下趴跪,用膝盖和胳膊肘尽量支撑身体, 我要帮你把脐带推进去。别担心,有我在。”
安娜额头上汗珠滚滚, 忍痛点头。格雷特立刻指挥护士们:
“把她扶稳!翻过来!一、二、三!”
一声令下, 护士们一拥而上, 七手八脚,把安娜女士翻转过来, 让她脸朝下趴着。
这位七级女战士也真是能忍痛,仅仅靠双肘双膝, 就稳稳地支撑住了自己。在格雷特印象中, 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绝大多数都做不到,都需要护士帮忙支撑——
既然不用他支撑,格雷特就得以一心一意,忙脐带脱垂的事儿。他跪在担架上面,产妇后方,向边上伸手:
“温盐水纱布!快!”
浸透了温盐水的纱布立刻送到他手里。格雷特用纱布裹住脐带,掏出一粒种子捏在手里, 默默凝神。瞬间,千丝万缕从手中探出, 轻柔地包裹住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