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第一剑下去,就当场切歪了。上一只老鼠是冰冻的,切下去脆;这只是干燥的,皮肤干扑扑的,一用力就碎掉了……
“呃……是我施法太过度了……”格雷特赶紧过来收拾残局:
“水分抽得太干,组织接近碳化了,更容易破碎……我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真是的,所以还是福尔马林脱水固定比较靠谱,最起码不会脱水脱过头。——话说,等诺伍德法师回来的时候,要不要让他把甲醛配出来呢?
他换了三只老鼠,终于找到合适的施法强度,弄出一只脱水版老鼠来。伯纳德苦着脸继续切啊切,切啊切,切得心浮气躁,这一次的水准,明显还不如上一次。
“老板,我能不能不切老鼠了?”
“……今天的锻炼够了吗?”格雷特很好说话,盯着显微镜,头也不抬的回答:
“够了就歇一歇,练习这个东西,要用身体,也要用脑子的。思考,总结,记住那种发力的感觉,凝聚精神……”
“不是,老板,我的意思是说,我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切切?哪怕切个羊腿也好啊!好歹能吃!”
“……可是羊腿比老鼠大得多!横截面大那么多,好切吗?”
“好切!好切!”伯纳德用力点头,下巴颏哐哐地砸在胸口,几乎要砸出脆响:
“那可是羊腿啊!怎么能不好切!”
“……行,那你就切羊腿吧。——把那把剑洗洗干净!用酒精多擦几遍!”
“好嘞!老板!”
野蛮人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实验台前,就想起了刷刷的切割声。
格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