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换了个方式,又问道:“需要多少个你才能够打得过他?”
阿尔弗雷德并不觉得用自己来当作实力计算单位有什么不合适,反而还觉得很是荣耀。
试想以后千年后信徒观摩壁画时,看见伟大存在镇压某个恶魔或者封杀某个真神时,旁边有着注释如下:
这尊恶魔十分强大可怕,堪比一万个阿尔弗雷德。
啊,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一件事啊。
再说了,那些科学家不也很喜欢用自己的名字来做代称么。
“少爷,我很难具体说出多少个我能打得过他,因为在我看来,那位应该是和狄斯老爷属于一个层面的存在。”
“那狄斯和他,哪个强大?”
“他很强大,是相对于我而言;而老爷的强大,似乎是相对所有人,不管你有多强,老爷总能比你强一点点。
昨晚他要求我将一颗眼珠子挖下来给他做挂件,见我不愿意就直接用秩序神教的术法囚禁了我;
还好我身上有老爷开具的身份证明,这才让对方收了手。
对方话语中也明确说过,他打不过老爷。”
“他跑了?”卡伦又问道。
“是的,他跑了,在我第二次回马戏团帐篷前,他就早就跑了,因为我中途还处理了一具尸体,他帮助那个查塞女人杀了她丈夫,罪名是对秩序神教不敬。
哦,对了,少爷,昨晚在观众席上,您对着舞台说了一个词组,就是我不懂的那个语言。”
“嗯?”
“属下想提醒您的是,以后在外面,不到万不得已时,还请少爷保持一定的克制,如果昨晚不是那位先行离开了,他很可能就会察觉到少爷您的异样,到时候少爷的真实身份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我知道了。”
卡伦点了点头,并未解释昨晚他其实是纯粹的“有感而发”;
因为他代入进了曼迪拉的视角与感受之中,和她的情绪产生了共鸣,所以那一刻,他是带着一种对那位魔术师的憎恨才说出的“去死”这两个字。
魔术师被溺死下去后,卡伦也马上清醒过来,没有选择对这个马戏团进行进一步的探查,而是果断选择带着尤妮丝与孩子们回家。
“至于马戏团,我和狄斯老爷去时,发现马戏团也跑了。”
“跑了?”
“是的,除了他们雇佣的一些本地人还在那里收拾东西,团长和一帮马戏团骨干们直接就坐车离开了,走得很急。
我想,可能是那位女演员的忽然暴走失控,吓到了他们,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选择先行隐匿。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马戏团里,也有异魔的存在。
属下接下来会去调查这件事,请少爷放心。”
“嗯。”
这时,普洱开口道:“你们聊完了么?”
没人说话。
普洱转过身子,从原本趴在卡伦膝盖上变成面朝上躺在卡伦膝盖上,对着卡伦招了招爪子:
“所以,邪神少爷大人,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玩刮鱼鳞的游戏了?”
“还有一件事,我也需要问你。”卡伦对普洱说道。
“问呗。”普洱尾巴翘在自己的肚皮上做着遮挡,“都被你摸这么久了,沉没成本都这么大了,我还有的选择么?”
卡伦也看向阿尔弗雷德,道:
“因为一些巧合,昨晚的表演者曼迪拉以及那位被她溺死的魔术师,这两个人的尸体,现在就在我家地下室里躺着。”
普洱歪了歪脑袋:
“我的邪神少爷,您都已经说是因为一些巧合了,所以呢?”
“这次有些不一样。”
卡伦抱起普洱,向楼梯走去,阿尔弗雷德跟在后面。
来到一楼时,卡伦听到院子里玛丽婶婶正在和隔壁的马克太太吵架,声音很大。
这证明地下室现在是没人的,也是,福利单不用急着做,敷衍敷衍就好。
卡伦来到地下室的婶婶工作间,两具尸体现在被放在钢板床上,白布早就被拿掉了。
普洱看着曼迪拉脸上保留的那标准精致笑容,忍不住调侃道:
“这位小姐的笑容,真的是让猫不舒服。”
卡伦说道:“我可以让她坐起来。”
听到这话,
普洱与阿尔弗雷德一猫一人眼神对视,随即一同看向卡伦:
“少爷您确实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