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歌的手腕，还是超出了林然的想象。

这个堂哥，表面上看来是借助着林子衿的武力压住了一众长辈，勉勉强强地才成为了林家的新一任家主，林然知道，可是，这位林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可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人畜无害！

林凯歌早就把宁州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

我可以不来宁大挖掘人才，但是，你北固省的告捷能源集团不能来。

你若来了，我便要搞你。

今天这事情，林凯歌不仅四两拨千斤，而且发力点极其精准，直接就命中了告捷能源的要害。

哪怕换做是林然，也想不出那么省事的方法！

而且，他只是提供了一个情报，剩下的事情，交给他精心选中的杨振海自由发挥就行了。

而杨振海或许也没意识到，自己早就变成了一颗棋子。

所有的局面，都在按照林凯歌的剧本在走着，他太了解这一局中每个人的性格了，更何况，林然还在这里——果然，没有产生任何的变数。

当然，林凯歌就没指望能瞒住林然。

他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也是避免林然事后知道真相，双方可能加重隔阂。

林凯歌的出资完全可以和告捷能源持平，每年只捐赠三千万奖学金就可以了，但是，为了消除林然可能会产生的怒意，他还是直接开价到了五千万。

这种有来有往的办事方式，让林然哪怕意识到了真相之后，也对林凯歌生不起来气！

挂了电话之后，林然并没有说出真相，只是告诉黎秋水，林氏能源每年要捐赠五千万。

以黎秋水的聪慧，自然能猜到，这其中有一些自己所看不到的刀光剑影，毕竟，商场就是不见硝烟却可能见血的战场。

…………

孔阳也上了直升机，他就坐在林然的旁边。

“林先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和高哲杰的父亲是多年老友，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等我们到了固安再说吧。”林然看了看孔阳，淡淡地说道，“如果你那个老友也知道此事，却不闻不问，甚至有可能帮忙遮蔽，那就打草惊蛇了。”

孔阳深深地点了点头，并未反驳，而是说道：“是我唐突了，林先生。”

“而且，子不教，父之过。”林然说道，“这个高哲杰年纪轻轻，城府就如此之深，如果说没人引导，我是不信的。”

“林先生，我对我那个老友还算是比较了解，高玉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孔阳说道。

高玉海，就是高哲杰的父亲，也是现在告捷能源的董事长，高家现在发展地这么好，和高玉海前些年的一系列决策分不开干系。

“知人知面不知心，先别太早下结论。”林然看了看前方的那架直升机，被铐住手脚的高哲杰就在里面，他接着说道：“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和高玉海的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孔阳闻言，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显然，对于这些，他也已经预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