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激动，也有点惧怕。

有着欣喜与振奋，也有着畏缩和踟蹰。

半分钟后，楚光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跟我过来。”

楚千翼微微点头，然后跟上，走出了这一片狼藉的大厅。

林然看着这楚家二人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事实上，楚千翼对何岩峰的突然发难，也有些出乎于林然的预料。

虽然对方的这一下，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忙。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林然看着楚光汉，嘲讽地笑了笑：“千万不要说因为楚天歌和我的关系不错，你们才会这么做。”

楚光汉深深地看了林然一眼，道：“不管楚家的立场如何，都和我楚光汉没有关系，我只代表我自己，也不代表楚天歌。”

稍稍停顿了一下，楚光汉接着说道：“当然，我可以替楚千翼做决定。”

楚千翼看了楚光汉一眼，没吭声。

很显然，由于多年的信任使然，这种时候，他只会选择听对方的。

林然淡淡一笑：“所以，你们要借此机会，和我个人缔结友好同盟？”

楚光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个十分艰难的决心，说道：“不是缔结友好同盟，而是……追随。”

楚千翼诧异地看了一眼楚光汉，明显对此非常不解！

甚至，他的内心之中，还被“追随”这两个字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是了解楚光汉的眼光和性格的！

这大半辈子，就没几个能让楚光汉服气的人！怎么，今天这位楚家大佬竟然愿意低下头，追随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不，并不是名不见经传，起码，从今天起，这个年轻男人的传说，便会彻底传遍首都世家所有人的耳朵！

“追随我？”林然听了之后，眯了一下眼睛，冷声问道：“为什么？”

他并没有因为楚光汉和楚千翼的临阵倒戈而有任何的欣喜。

楚光汉深深地看了林然一眼，说道：“因为……”

说到一半，他竟是犹豫了。

林然的眉头一皱：“说。”

楚光汉的脑海中开始回想起林然击破明清齐剑网的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