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刑室。
阴森的房间中,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可怖的刑具,洗不去的血腥味淡淡地萦绕在四周。
而颇为诡异的是,一名身穿囚服的男子,却金刀大马地坐在太师椅上。
带着刀的两名狱卒,一老一少,反而站在他的身前。
“替本皇子办好这件事,少不了尔父子好处。”
朱高煦平淡地说道,随手解下腰间的金鱼袋,扔了过去。
年老的狱卒已经是胡茬都泛白了,他接过金鱼袋,手心轻轻掂量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
而他身边满脸横肉的年轻狱卒,更是馋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爹。”
老狱卒瞪了儿子一眼,将金鱼袋揣到了怀里,满脸堆笑地冲着朱高煦保证道。
“殿下放心,小佬儿从洪武朝就操持这一行了,决计不会有失。”
朱高煦看了一眼年轻狱卒,不耐地吩咐道:“你这儿子却是个冒失的……小心一点,不要搞砸了。”
若是放在平时,朱高煦非但不会这般啰嗦,便是看都不会看这等狱卒一眼的。
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朱高煦身在诏狱,用得着人家,而且关键是还涉及到姜星火,便多婆妈了两句。
是的,随着死刑日期的临近,朱高煦打算把姜星火营救出去了。
朱高煦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姜星火去死,哪怕姜星火已经非常期盼那一天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