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下了狠手,陈州官场为之一震。
早上起来,就听到姜鹤儿在外面和花红她们吹嘘。
“……昨日我出门去买饴糖吃,见到一个小吏去收税,哎!以往凶神恶煞的,现在竟然带着笑。”
姜鹤儿被带回来后,被管大娘和怡娘联手培训了一阵子,顺带考察。
吱呀!
门开,姜鹤儿和花红、言笑二人站在院子里,闻声回头,“郎君!”
“以后出门见到这等事记下,回来禀告。”杨玄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哦!”姜鹤儿虽然被培训了几个月,可不时还是会流露出些野路子的气息来。
伺候杨玄洗漱时,姜鹤儿嘀咕道:“好些人说郎君心狠手辣的。”
“都不是百姓吧?”
“嗯!郎君为何知晓?”
“在百姓的眼中,官吏都不是好人,舍得收拾同伙的官,他们都拥护。”
吃完早饭,杨玄和韩纪一起去州廨。
曹颖和王老二几人走在后面。
“老曹你就没点羡慕嫉妒?”老贼问道。
“老夫的心胸不是你能揣测的。”曹颖云淡风轻的道。
他的志向是宰相,而不是智囊。
所以,韩纪的到来他是感受到了威胁,但也喜闻乐见。
屠裳说道:“这人的计谋比老曹犀利。”
曹颖打个哈哈,杨玄不在州廨,他便是代表,权力在握,别提多得意了。
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到了州廨,卢强唏嘘道:“今日老夫来了州廨,竟然看到大半人,难得!”
以往大伙儿都是踩着点来,六十分万岁嘛!
杨老板一家伙拿下数十人,吓得这些人都慌了。
可见,御下,还得要恩威并施才行。
杨玄又领悟了些东西。
赫连燕来了。
“郎君。”
卢强目不斜视。
“说!”杨玄在整理案几上的文书,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弄个小秘了。
但小秘必须得安全。
“咱们的人发现了一支车队,从长安来的,车队很长。”
杨玄蹙眉,“燕儿!”
“在!”
赫连燕束手而立,那凶就越发的凶了。
狗曰的!使君弄这么一个尤物管着一摊子事儿,就不怕走火?
卢强琢磨了一下,觉得应当是早就走火了。
“这里是陈州,咱们的地盘……老卢,你说是不是?”杨玄看着卢强。
“当然是。”卢强也理所当然的觉着这是大伙儿的地盘。
长安的关爱被北方的寒风吹走了,在北疆时日长了,会生出自己就是个孤儿的念头。
杨玄说道:“下次再遇到这等事,直接问话!谁敢跋扈,动手再说!”
“惹到贵人呢?”赫连燕毕竟是异族人,摸不清情况。
“我兜底!”
“是!”
老板好给力!
赫连燕觉得值当了!
但老板却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头痛。
“要不,寻个小吏来帮衬?”卢强知晓这种痛苦,有些幸灾乐祸。
杨玄摇头,“风险太大。”
他这里的文书有些不能公开,唯有寻个心腹。
王老二……那个憨货,让他来干这事儿,他能把值房点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