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跟他说得更清楚一点。”
连部里,严肃对庄严说:“这两年你们旅要增加的技术性人员非常多,不少是其他部队的技术士官和骨干,从现实角度看,侯军的提干可能性接近于零,除非有奇迹。”
庄严没说话。
严肃说的有严肃的道理,但他还是不想说得太明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兵,说是军人铁血,但男儿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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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还能给侯军留个念想,兴许真有奇迹也说不准。
老战友严肃看出了庄严的小心思,最后叹气道:“看来咱们庄大旅长爱兵如子呀。”
庄严苦笑道:“老严,你记得老徐当年吗?”
他口中的老徐,指的是当年和自己、严肃同一个新兵连出来,又同去特种大队服役的老战友,也是老冤家徐兴国。
严肃微微一怔,点头道:“当年?”
他脑子里飞转,搜索着回忆。
最后终于想起来了。
“你是说当年他参加选拔的时候受了伤隐瞒不报的事?”
庄严说:“对。你出生军人家庭,从军穿军官服当军官是你的宿命,我呢?当年我当兵只不过是家里管不过来了,送来让部队管教,说白了家庭条件不错,就算不考军校不提干,回家也能过的滋润。老徐呢?他不一样。老家在偏远老区,穷得叮当响,对我们来说,当兵也许是理想,也许是一个经历,但对他来说却是能改变人生的一次机会。能一样吗?”
严肃叹了口气,默认了庄严的说法。
“报告!”
门口传来了侯军的声音。
俩人抬头一看,只见侯军人已经站在了帐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