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秦放天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大到整个不老山都能听见,天剑宗中诚于不朽的弃离经徒子徒孙们大惊失色,更有人如遭雷殛,木头般愣在了原地。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青乾之说纯属皇极宗栽赃陷害,为除铁剑盟势力刻意编造的谎言。
不仅不信,甚至还觉得可笑。
编也编得像一些,青乾都什么年代的事了,历史不好的,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国家。
拿青乾说事儿,还不如栽赃天剑宗是齐燕走狗。
也有一些隐隐约约察觉秘辛的聪明人,知晓天剑宗内部确有青乾余孽,兹事体大,不敢和旁人商议,一直埋在心里,现在听到渡劫期大能实锤,迷雾困惑一扫而空。
除去将信将疑者、恍然大悟者,一言不发者、神色阴沉者,俱都为青乾势力。
青乾蚕食天剑宗近千年,国家尚未覆灭前,便有一股势力安插在了天剑宗。三位渡劫期占了两个,直接掌握了长老会议话语权,被打入水泽渊大牢的不从者,单是合体期便有七人,可想而知,这股势力壮大到了何等地步。
毫不夸张地说,不老山上,每十名剑修,便有八名青乾余孽,含青量达到了惊人的八成。
“秦!放!天!!!”
磅礴剑势喷薄,炙白剑柱遽然冲至顶峰,触碰不朽剑阵,激荡万千涟漪,飞快朝四面八方滚滚铺开。
霎时,浓重压力充斥四野,积压在不老山每一寸角落。
重昱霄双目赤红,怒火高炙,厉声喝道: “你勾结外贼,为求荣华富贵背叛山门,引狼入室将贼子引至大岳武库,我念同门情谊不愿和你分说,你竟倒打一耙污蔑山门造反,良心被狗吃了吗?”
“好一个外贼,好一个良心。”
秦放天嗤笑不已: “秦某拜不朽,仰天不愧,问心不怍,反倒是你,作为一个青乾人,复国又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何其悲哀!”
“放肆!”
“放肆又如何。”
秦放天哈哈大笑,并指成剑道: “秦某敢指天立誓,此生拜不朽,不拜青乾,凡有半句虚言,天轰。姓重的,秦某在这里问你一句,你敢吗?”
“有何不敢!”
重昱霄阴鸷回声,但终究没有立誓,振臂呼呵: “众弟子听令,秦放天、斩乐贤吃里爬外勾结外贼,凡我天剑宗弟子皆可斩之……”
“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