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陆北把玩碧玉葫芦和翻天印,每天一遍,乐此不疲。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乐呵啥。
静室屋门敲响,赵无忧不请自来,一脸伤怀来到坐榻前,抱着个破烂头盔,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陆北。
视线过于火热,看得陆北心里发毛,下意识紧了紧衣襟。
不是吧大姐,咱都说好了陆宗主不近女色,你怎么还在坚持,人设崩了你赔得起吗?
“陆宗主,能听无忧发些牢骚吗?”
“只说话没问题,但不许插嘴,更不能动手,否则本宗主会从了你的。”陆北嘀咕一声,收好两件法宝,挪开屁股给赵无忧让开半边坐榻。
赵无忧没有入座,放下残破头盔,眼中含泪: “此物,是家父遗物,家将于无风城城墙废墟处拾得,也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每每睹目思人,便有万千惆怅。”
陆北挠挠头,心知这时千万不能劝,他敢搭话,赵无忧就敢顺势往他怀里钻。大家萍水相逢,以后就是路人,没必要把祖传的二十三对法宝托付给对方保管。
赵无忧原地站了一会儿,没能等到陆北搭话,幽怨望了他一眼: “陆宗主,无忧想舞上一曲,能否耽搁你一些时间?”
“可以是可以,但丑话说在前面,不能跳着跳着就摔本宗主怀里,更不能跳着跳着身上衣服都没了。”陆北严肃脸警告,宗主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想钻他的空子,门都没有。
赵无忧点点头,坐榻前方缓缓起舞,婀娜身姿如新月清晕,美轮美奂,照得整间静室都亮了起来。
陆北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卧槽,跳得真好。
另一边,魔凶屠渊欣赏了一会儿佳人独舞,苍白脸色好转不少,她定睛看向陆北,魅惑红唇缓缓勾起。
远来是客,她作为主方理应好好招待,暗中对客人下黑手着实不该。
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由头,白天斗嘴的时候故意输给陆北,梁子结下了,她作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偷偷报复回去,不过分吧?
不过分,毕竟玄陇这边搭了一个貌美如花的白毛,这叫成人之美。
“小子,我来看看,你是嘴皮子厉害,还是只有嘴皮子厉害!”
屠渊嘿嘿一笑,对旗帜便是一拜。
和叩拜妖族不同,这次拜来的魔念相对温和了许多,不造杀念也不动怒气,只给静室里添加了一些旖旎色彩。
代表北方的黑光亮起,静室内欲念丛生,拜来了女色和女乐两道魔念。
女乐者,如仙娥玉女,罗列成行,笙歌缭绕,齐举霓裳,双双红轴,争献金装。
女色者,如几多姝丽,艳质浓妆,兰台夜饮,玉体轻裳,滞人娇态,争要成双。
两道魔念加持之下,赵无忧移步清莲,袅娜腰肢温更柔,翩翩而舞的身姿说不尽美丽清雅。
眸含潋滟,朦朦胧胧,如清晨寒潭泛雾,一点朱唇轻咬,神***语还羞,气质渐渐歪到了妩媚无骨入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