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望海道阁看上去很平静,因为望海角各道场乱哄哄,都在逼迫海明月,但是望海道阁没有表态,一声都没有出,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楼近辰的身形在空中飞的过程之中,慢慢的消失了,落在望海道阁露台上也没有人知道,他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道阁的回廊之中。
寻找着王教谕所在,转了大半的望海道阁,在偷听到两个人对话之后,这才知道王教谕所在。
有一个人正好去找王教谕,楼近辰跟在后面,在门口处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那个讲郞离开之后,他才敲门。
王教谕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 “进来。”
楼近辰推开门,阳光照入其中,王教谕正伏案书写些什么,楼近辰走到他案桌前不远处,他才抬头,面前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王教谕眼睛一眯,说道: “不知是哪位道友跟王某开此玩笑。”
他说的轻松,但是手中的笔却紧紧的捏住了,他一身本事皆在于这笔与符法上,他本人在望海角有起笔惊风雨,落笔定乾坤之称。
他的眸眼之中,符光符现,只隐约的看见一抹淡淡的影子。
影子正站阳光与阴影的相接之处,当他看过去时,那影子快速的勾勒出来,并且拱手行礼。
“楼近辰见过王教谕。”楼近辰很真诚的行礼。
王教谕打量着楼近辰说道: “楼道友隐身而来,可是有不可见人之事。”王教谕说道。
“或许有吧。”楼近辰说道。
这个回答,倒是让王教谕意外,说道: “这个时候,楼道友不在那里陪着你的红颜知己,却来见我,难道我比明月侄女更好看。”
“想不到严肃的王教谕,也会开玩笑。”楼近辰说道。
“呵呵,想必楼道友不是来嘲笑我当时拒你入道阁的吧!”王教谕说道。
“你我都未曾在意过此事,又怎么会有嘲笑之说呢。我来道阁是有一事要与教谕相商,我听说,教谕是海明月的叔叔,一心想将望海道阁发扬光大,望海道阁能有今日之盛,教谕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唔。”教谕不置可否的看着楼近辰。
“我会说服海明月放弃对望海道阁的继承权,只请教谕去帮她站稳脚跟,如何?”楼近辰说道。
教谕沉默的看着楼近辰,说道: “你这么帮明月,是看上她了?”
“教谕难道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一个瞎子吗?瞎子怎么看人呢?”楼近辰笑着说道。
“楼道长眼瞎心不瞎,我那个侄女,可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教谕说道。
“道友难道没有发现,她看似柔弱之下,却只一转眼便已经坐稳了鲛人祭司之位,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海姞已经死了,而她其实也早有猜想,所以早就在谋划出路,所以一旦出现了机会,她就瞬间抓住了,因为在望海道阁,她没有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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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谕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但一个姑娘,在母亲生死未卜之下,家里受到叔叔的排挤,心中不安,想要谋个地方安身,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何必过多的苛责别人呢?即使是我们自己,又何曾是完美的呢?”楼近辰说道。
教谕显然有些不信楼近辰是这般大度的人: “道友自来望海角,一场大战,硬生生的让望海角道会颜面扫地,更是力挫柳氏神馆的柳原,助海明月获得鲛人祭司之位,现又孤身隐入我望海道阁游说于我,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想信,道友居然是一个良善大度之人。”
楼近辰叹息一声,说道: “教谕以为我好勇斗狠,以为我喜搅时局乱纲常,实乃天大误会,我不过是想见见世间法术
,至于时局,我亦未有过想要扰乱,只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想,教谕也有,还请教谕出声,稳住时局,当此之时,唯教谕可当此重担。”
教谕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一丝意动,他承认,这楼近辰说话还是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