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并没有立即去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茶,缓缓的喝着。
但是商归安却在心中窜起一股气来。
他少年时入火灵观,这么多年来,已经真正的将火灵观当家,将观主当做自己的亲人,对方说别的还好,居然说到师父和师兄的身上,这让他心中大怒。
当即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邓夫人已经开口道: “归安,稍坐。”
邓夫人又已经站了起来,说道: “良师,这两位是定儿的师兄。”
她说完,又朝楼近辰说道: “近辰,这位是鹿儿的师父,是定儿从海外请回来的,已经来府上两年,为鹿儿的修行启蒙。”
楼近辰站了起来,朝着这位自海外而来的女修抱拳道: “幸会。”
商归安也学着自己师兄的方式抱拳,但没有说话。
这位‘良师,听到邓夫人的话之后,又见楼近辰这样,倒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气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是邓定的同门,何故在夫人面前说那般的大话。”
“敢问这位前辈,何谓大话?”楼近辰问道。
“长生久视之言,恐怕贵国国师亦不敢有此言吧!”这位‘良师,说道。
“前辈来自于海外,竟也知国师之名?”楼近辰说道。
“国师之威名远播于海之内外,但凡是修士,又岂会有不知的。”‘良师,说道。
“确实是如此,不过,你未曾见过,又怎知他不曾有过这般的想法?”楼近辰说道。
“我未曾见过,难道你见过?”‘良师,反嘴便问道。
楼近辰不想与人说自己见过谁谁而来抬自己的身份,他心中的自己,不必以他人来彰显。
“前辈远道而来乾国,定是为修行,晚辈观迎,这里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修行顺利。”楼近辰端茶,敬茶,然后起身,朝邓夫人告辞。
邓夫人要留他,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到底只是一个凡人,对于修士之间的事难以插话,见到修士之间似有生气,便也不敢去解。
看着楼近辰与商归安离开之后,那‘良师,却皱起了眉头,说道: “夫人,我听闻邓定师承一个小道观,可是此人一身气韵,却……”
“邓定师兄天资卓绝,修行时日虽短,但是却听邓定说,在七、八年前,在望海角都有大名。”邓夫人说道。
“哦。”那‘良师,依然是皱眉,说道: “我观其周身似阳光散发,却又与这虚空融恰,欲细观其身,却似处于烟尘之中,这在炼气道中,是已经入第四境寄神的表象。”
邓夫人虽不通修行,也不知道什么是寄神,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第四境是何等的出类拔萃的人,才能够达到。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旁边的‘良师,却自语道: “若真是如此,那老身刚才所言,恐怕已经深深的得罪了这位楼道长了。”….
她后背已经发凉,在海外若是得罪了第四境的强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远走他乡避祸。
她就知道曾有一个叫宋海的人,得罪了一位第四境强者,被对方一言逐走远方,听说也来了这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