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寂静与沉默,才是最大的压力。
薛宝儿知道,当对方说出 “楼近辰”三个字时,她就知道,此事不能够轻轻的放过。
她凝视着灶王社那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睛,那满满威严,似能够主宰万千生命的脸色。
有话说相由心生,当一个人常年的主宰人的生命,慢慢的,他的相貌便也会变得让人可怕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违逆于他灶王社大祭司的意思了。
尽管他平时只是展露平易近人的那一面,但是此时他的脸上只有威严,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展露这一面,许多人在自己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薛宝儿这位看上去,安静的仙子脸上却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
“江州之事,当由楼府君做主,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可以报以府君裁定,无论灶王社在别处如何,在江州,不行。”
她的声音温柔之时,自然是给人一种清幽柔静的美感,但是当她严肃认真起来时,竟如冷月一般,透着一股冷煞之气。
在场的很多人都忘记了,薛宝儿最擅长的是剑法。
她是楼近辰的剑法嫡传,从楼近辰传的剑法之中,悟出属于自己的运剑方式,以及自己的剑意。
“哦,薛仙子,灵药自己乱吃无所谓的,但是话却不可以乱说,可不要怪灶王社到时不讲情面了。”灶土社的大祭司声音也冷了下来,眼神之中甚至出现了一抹金色,那是火光的颜色,透着一种冰冷。
薛宝儿还没有再回答,身后却有在京落宫听过法的人大声说道: “薛仙子说过,在江州,不行。”
“薛仙子,你确定?”灶王社的大祭司再问道。
“江州之事,若有争议,皆可报于府君,灶王社若有事,亦如是!”薛宝儿感觉到了对方无声之间涌过来的压力,依然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