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绵。
冷宫。
如线的雨丝,侵染每一处宫墙,掀起宫人阵阵困意。
小太监打着哈欠不断数飘落的雨线:“一,二……三十八……嗯,又算混了,重来,一,二……”
妃子们慵懒躺在床上,不愿起身。
有一妃子伤春感怀,道:“在这个季节死去,该是美的。”妃子悬一白绫,缠颈自尽。
己亥厢房。
李青品着圣后贡茶,对白莲圣女挥手:“随意坐,不必拘谨。”
圣女眼神茫茫然,良久才道:“教主真神通广大,隐于后宫内,还能如此惬意,想我教当年为推翻朝廷,过一午门都尚且不易。”
“教主如今如欲举事,该马到功……”
“行了,莫忘了本教主立下的规矩。”李青淡淡道。
李青实在不明白莲教为何执着于推翻朝廷,说为民作主,也不是,为己争权,更不像。
真是搞不懂。
“澜沧山古墓那边何情况,你已率教中弟子查了六年,该有一些头绪。”李青问道。
听到李青相问,圣女脸色凝重起来,她谨慎道:“禀教主,宫澜沧山古墓有极大问题,属下有罪,在未请示教主情况下,已通知教中提前弟子撤离澜沧山。”
“怎么讲?”李青皱眉。
六年才查出澜沧山古墓一丝头绪,他已感知那古墓有问题。
圣女慎重道:“世有大阴之穴,大阴之穴一般独立存在,本不相勾连,但澜沧山古墓不寻常,那里有一个巨大古墓群,且都为大阴之穴,大阴之穴之间,甚至互相叠加,恐怖异常。”
“教中风水大师仔细勘定,认为古墓群的大阴之势不合理,非是自然阴势,像是人为之势。”
“当年镇北王挖掘的那古墓,不过为澜沧山外围一个小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