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腿已经跪麻了,第一下没站稳,要倒,齐德海也没有任何架子,上前一步扶住他,缓缓说道“节哀顺变…”
“海哥…”廖宝发咬紧牙关。
“上次吃阿姨饭是十三年前的五一,我记得阿姨做的地三鲜,很地道!没想到十三年后的五一,已经阴阳两隔,时间真快啊…”他语气像鸭子划水般慢慢悠悠,却又不至于让人等的不耐烦。
“上个礼拜,还能端着盆喂鸡呢,身子骨硬朗的很,谁想到今天…”廖宝发说着,眼圈通红,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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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德海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转头看了眼阴阳先生“帮我戴个孝,老人家这一辈子不容易,巾帼不让须眉”
这时,丁煜终于穿过人群,挤到刘飞阳身边。
两人没说话,现场也是出奇的肃静,都快围成一个圈看着齐德海。
其实想想也挺可笑,所谓的无组织无纪律,只不过是没出现一个足够有权威的人,所谓的有组织有纪律,只不过是没出现一个有能力破坏规矩的人。
人人都免不了俗套,此时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阴阳先生帮齐德海把孝戴好,他也没有任何拘泥,也没有任何做作,坐到旁边的塑料凳子,开始往火盆里继续添加黄纸。
如果要是别人,廖宝发站在旁边看着,给别人的画面感一定会很别扭,但是这个人是齐德海,就会觉得很舒服,算是这个人有魔力?貌似算不上,只不过他的动作太多行云流水,就如同别人在三鞠躬一般。
廖宝发往旁边走了两步,用筷子把长明灯的灯捻又挑出来一点。
“后续过程都安排好了么?”齐德海问道。
“天太热,先生说姨妈走的时间不确定,可能与水犯忌讳,所以遗体不能用冰块降温,只能在家里停一天,明天早上出殡!”廖宝发脸上有些愧疚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