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零部件也不会因为他的主观臆想而停止不前,就像齿轮都咬在一起,别人都在动,他也得被动的动。
如果问丁煜现在最想说什么,他会用一句话表达:社会路,是一条不归路,没办法停滞不前,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前面是深沟巨壑或是波浪滔天,但绝对不会是康庄大道。
“好了…”诗蓝把推子关掉,绕到丁煜面前,看了看。
丁煜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不能自拔…
另一边。
惠南市现在明面上的势力还剩下彭老大,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熬夜是最折磨的,可他在沙发上坐到天亮,身旁没有人孤零零的,自从刘一水死后他就日渐消瘦,时至今日,和刘一水的身材已经差不多,皮包骨,干瘪小老头。
老万死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他耳中,有些东西是无法在短时间诶弥补的,只能靠年龄的增长和阅历增加,相比较丁煜的疲态和尚垠的反常而言,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活过,彻夜无眠的夜晚也睡过。
不能说心如磐石,但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改变自己。
他现在思考的事只有两个字:合同。
老万在临死前的行踪已经被他调出来,能去机场就说明他背后的主子让他走,而让他走的前提是,合同已经交到主子手里。
最为难的是他无法联系上那个主子。
他还在想自己的处境问题,丁煜和尚垠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极大干扰的情况下不可能反目成仇,那就证明自己势单力薄。
如果这两个人,和那个主子联系到一起,自己该怎么办?
他不想像刘一水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就必须把一切问题都想清楚,每一条后路都规划好,这对他来说要废很多脑细胞。
“布咕…”
窗外传来一声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