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葛老三,但是对这个葛老六一概不知,倒不是丁煜眼睛不往下面看,而是如果他经常低头,还要下面这些人有什么用?
“尚垠那边什么动静?”丁煜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当初被扣在税务的就他俩,他得到工厂拆迁,而尚垠什么都没捞到。
“没动静,刘飞阳也没动静,就连彭老大到现在都没露过面…”诗蓝一口气把三人的情况都介绍完。
“大鹏他们怎么能去找葛老六呢?”丁煜又开始绕回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所有矛盾的起点,也是推断这事究竟是不是有人算计自己的源头,如果说,是有人可以把矛头往葛老六身上引,那这事妥妥的就是设计出来的,他的死也是必然的。但如果这是巧合,又未免太过蹊跷。
他暂时想不出来,转头看了看诗蓝。
后者见他的目光过来,赶紧低下头,露出一抹小女人的娇羞,抬手把眼前的发梢顺到耳后。
丁煜一直试图把两人的关系拉倒正常水准,从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让诗蓝开车,但都被巧妙的避过去,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走下车,坐上驾驶位…
从始至终,丁煜都没关心过他们仨的安慰问题,在他看来,如果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也不配跟在自己身边。
他缓缓开动汽车,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开始把问题的矛盾转移到如何解决上,从潘队的口中得知问题很严重,但这个人就是夸大其词,实际绝对没那么严重,可处理办法究竟是什么原则,丁煜一概不知。
他有关系,只不过尚浅,不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与此同时。
事情的始作俑者谢刚已经回到一家出租屋内,除了面部有些非人类外,性情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用来捅葛老六的那把匕首没擦,现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开灯,黑漆漆的环境中,他正伸舌头舔上面的血迹。
有句话叫:做人不能太真诚,半真半假半实在,才能成功!
做事也是同样道理。
这件事最开始就是个小偷偷铁,大鹏偶然间想起葛老六这个名字,这一切都和会所火拼没有必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