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出国学习,在一间教室里,一个女同学的书包上挂着一个毛绒制品,恰好坐在他的身旁,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直拿着那个毛绒制品无法松手,那个女同学是学心理学的,当时就看出他的不适,所以,她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引导他稳定自己的情绪。”
“从那天之后,他就请那个女学生为他进行心理疾病方面的治疗,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正常人。这一治就是五年的时间。”
时浅听着傅斯年的述说,心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明明,他的语气那么平淡,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她还是能从那些平静的语气中听到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她看着身旁的傅斯年,缓缓抬起手搂着他。
傅斯年把头歪在她的肩膀上,“我的故事讲完了。”
“那你现在……那个男孩子他已经治好了吗?”时浅轻声询问。
她回想了一下和傅斯年认识的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除了他还在轮椅上坐着的那次,她妈妈给他盖了个毯子,他表现的有些奇怪之外,就再也没有过什么异样了。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毯子啊。
傅斯年抬起头看着时浅,很认真的对她说:“治好了,不过,治愈他的不是那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