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再慢慢说下你的计划。”陶智杰摆摆手,让小师妹坐下好好讲述自己的想法。
谢婉莹坐在了小朋友的对面,小朋友的目光是让她感到了些压力,让她必须有医生的责任感建议:“她的腹水属于心源性的概率我认为比较高。现在看来用肝源性的处理方式来处理效果不佳,不如心源性。再有,她心率快,我感觉她应该有房颤,有房颤即有血栓形成。和肝脏的血管互相影响的。最糟糕的是,我认为,如果我们现在这样放她出院,她最终可能死于心源性而不是肝源性,肯定是我们医生的责任。”
“你最后的判断是基于哪里的证据?”龚翔斌第一个急匆匆冲她指着了,“以她的胸片来看,心电图来看,正常的。”
“只能说相对好像正常。她左侧有肺炎症右侧没有,这个很奇怪的。按理说,如果是肝脏问题应该是右侧炎症而不是左侧炎症。”说到医学问题,谢婉莹百分百的据理力争,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只有这个证据吗?”何光佑问她,感觉她有话没说完。
谢婉莹吐了个实际案例出来:“医学院解剖室有个心脏标本,据任老师介绍,是罕见病例。死亡后病人解剖发现是心源性猝死的腹水病人,临床上却判断为肝源性。和她这个情况很像。”
这下子,办公室内彻底安静了。
医生判断病例有点像法官判例,也是要有既往案例作参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