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总那么说啊,你明明比我爸爸更像爸爸。”
“那行吧,既然你都连叫了我三声爸爸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便宜儿子吧。”
“我便你个大头宜,我爸你个大头爸。”有些事情,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你爸爸头很大吗?”宗极问的一本正经,比之聂广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姐姐姐姐姐。”宗意吸引了一下梦心之的注意,顺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同盟:“这俩真幼稚。”
梦心之没有站在宗意这边,出声问道:“这里还有比你更幼稚的吗?”
“啊……我的姐姐诶,还是亲姐不?”
“不是,表的姑的堂的。”
“切。”宗意摆出一副不愿意计较的架势,继续提问,“姐姐姐姐姐,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有没有梦到过打铁花?”
“真的有吗?哪个时期的打铁花?”
“就北宋啊。”
“北宋那个时候呢?”
“还是《千里江山图》和《清明上河图》的那个时期啊。”
“宋哲宗和宋徽宗时期就有打铁花了?”
“有的。”
“那姐姐是在哪里看到的打铁花?”
“当然是汴京啊。”
“汴京不就是开封吗?那这样一来,打铁花不就起源于开封了吗?”宗意有点得意的看向宗极:“爸爸,要不要阿意抱抱你,安慰你一下?”
“这有什么好安慰的呀。就算你姐姐梦到了汴京有打铁花,也不代表确山不是起源啊。北宋实行的是强干弱枝政策,确山人发明这项技艺之后,跑到汴京来表演,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真的是这样吗?姐姐?”
“抱歉,阿意,打铁花姐姐还没有认真研究过起源,梦里也只是惊诧于铁花的绚烂。”
“有多绚烂啊?”
“火树璀璨,像千万朵金花同时绽放。人动花也动。人在花中,人花共舞。唐朝人说【火树银花合,尽桥铁锁开】,到了北宋,就是火树金花开。打铁花,既有对火与铁的敬畏,又有征服自然的不羁。”
“咦,什么敬畏和不羁,说到底,不就是明明怕的要死,却非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吗?这叫放荡不叫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