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义一紧张,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梦心之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广义姐姐】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对啊!姑娘,就算你哥哥是飞行员,也不太能知道我们今天的航班机长是谁吧?你是不是随便说个空军转业的机长简历来糊弄我?”
“怎么会呢?我哥哥是今天这趟的副驾驶,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今天的机长是谁。”
“啊?!大舅哥也在这飞机上啊。”聂广义极度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
“大舅哥?”梦心之疑惑道,“聂先生指的是我哥哥?”
“我说的是大酒哥,听你爸爸说,你哥哥还挺会喝酒的,我们凑一起,肯定就是喝大酒。”
“飞行员一般都不会喝大酒啊,宿醉肯定是会影响飞行安全的。”
“怎么会呢?飞行员只是起飞前24小时不能喝酒吧?”
“是有这样的规定吗?我倒是没有和我哥哥聊过这个。”
“那姑娘和哥哥都聊些什么啊?”
“我和哥哥啊,那肯定是无话不谈的。”
“那我一定和你哥哥搞好关系。”聂广义的紧张还在继续,随口瞎说,也还在继续。
在梦心之诧异的目光里,聂广义找补了一句:“飞行员肯定知道怎么治恐飞。”
头等舱的乘务员过来收玻璃水杯,做起飞前的准备。
聂广义一下就隔着衣服抓住了乘务长的手,力道和之前抓梦心之的差不多。
乘务长吓得差点就喊安全员。
梦心之第一个反应过来:“聂先生,你是想要留着水杯吃药是吧?”
聂广义赶紧松手,和乘务长道歉:“抱歉,请稍等。”
聂广义就这么把梦心之给他的安慰剂吃了下去。
乘务长镇定下来,蹲在座椅旁边,和聂广义介绍:“聂先生,您座椅侧面的收纳袋里面,有我们为您准备的矿泉水,在飞机起飞不能提供机舱服务的时候,您可以先喝矿泉水,需要我帮您拧开吗?”
“不用不用,哪有让女人帮忙拧瓶盖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聂先生?”聂广义听到这三个字就不爽。
“那我应该叫您什么?”乘务长轻声询问。
聂广义差点脱口而出:【叫个广义哥哥有多难】。
只差那么一点点,最后的一丝理智把他拉了回来。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广义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