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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些汉臣去摄政王寝宫了。”片刻后,曦云过来,懒洋洋的禀告铎娇。
“嗯,这才对,来了滇国岂有不见正主之理。”铎娇微微一笑对曦云说道。
“所谓朝廷,在我眼里都只是凡俗之事,何其争之。铎娇,你既然拜入我师姐门下,当要好好修炼巫法,若是能成为她那样的修为,又何惧焱珠?”
曦云这一说,倒也是提醒了铎娇。但现在她也是一心三用,既要在朝中保全自己,又多少要迎合焱珠长公主,更要挤出时间来沉淀修行巫法。
曦云走后,铎娇目光之中的疑惑之色更重,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强烈的不解之中。片刻后,她又提起了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验证理清某种思绪,某种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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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汉朝使臣,这在整个滇国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任何人都不得怠慢,偏偏是滇国如今唯一的正主摄政王焱珠,倦怠得仿佛是一个永远睡不醒的美人,一贯横卧在自己月火宫铜雀台大殿的珠宝榻上,好像世间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这一切,直到汉朝的两位使者正式来拜访。
“大汉节度使赵松明,前来拜见殿下。”赵松明走到寝宫前,台阶下,恭敬一礼。
口头道着大汉的官腔,手上行的礼仪却是一名武者该做的揖,看起来颇为古怪,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
其实这也难怪,这正史赵松明本身乃是天朝将军徐胜帐下一名武者。
他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口才极好,这才能够被派遣过来胜任此次使臣一职,是徐胜麾下真正的心腹。不过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滇国虽然小,长公主焱珠不光是摄政王,还是当今世道一等一的武学大家,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处于对强者的尊敬,这才行了这般礼节。
但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是那副使徐天裘。
赵松明还在拜见之时,徐天裘便找了旁边一张座位,一屁股坐下,大摇大摆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杯壁上,发出清脆但焱珠听来却非常刺耳的声响。
假寐的焱珠,冷然一笑。
“区区王者境,不错,如此年纪便已达到,也确实有傲人的本钱。”只一眼,焱珠便看透了徐天裘的修为,言语之中淡然非常,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个王者境,只是大街上的白菜,她卖菜时随便抓了一把般随意。
“呵呵。”徐天裘轻轻一笑:“长公主殿下,你见过多少我这年纪的王者境?”
“公子几多年纪?”焱珠漠不经心的问。
”三十一!”
“年少狂士,却不多见。”
见此情形,焱珠心里转念一想:“这小子,无非仗着自己有些家世罢了。不如问问,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这正史实力与他也相差无几,可为何这身份却相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