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又会听到他的谴责，但他只是拉起她的手放到领口，“扣上。”

姜沅怔了怔，忙不迭将他剩下的两颗纽扣扣好。

“好了。”姜沅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近在咫尺。

窗外的光落在地板上，折射出明亮的光芒，明明是室内，姜沅看着他的眼睛，也觉得有些炫目。

忽然外头传来姜欢的声音，姜沅回过神，一把推开陆席城，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跑到门口，抓住门把手，不知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

陆席城还是维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他人就在那里，可他的眼神，却给她很遥远的感觉。

“陆先生，我先出去了。”

姜沅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欢在不远处和文景说话，她在找姜沅。

文景扬了扬下巴，“那不是吗？”

姜欢回过头，便看到姜沅在后面站着，她神色一喜，快步朝姜沅跑过去。

“姐姐！”

姜沅拉住扶住她的胳膊，“慢点。”

看到她精准无误的抓住了自己，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姜欢才欣喜的看向她，“你真的能看见了！”

姜沅点头，“嗯，能看见了，我终于能看到你了。”

姜沅伸出手，摸了摸姜欢的脸颊，鼻尖一阵泛酸，“你变了。”

昨晚或许没怎么看清楚，但现在，她已经能清楚地看清姜欢，比起三年前高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三年前的欢欢天真烂漫，古灵精怪，眼睛里全是不谙世事的清澈，无忧无虑的像只快乐的鸟儿。

可现在，她在笑，眼睛里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憔悴。

可想而知，这三年她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