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生对当下的仙道更加好奇，他得了解清楚这里是多远的未来。

他望着庙宇内的白发身影，再次开口问道：“敢问如今的仙道真无人能扭转乾坤？那道祖呢？”

白发身影一听，浑身一颤，他缓缓扭过头来，面容皮肤如枯树皮一般，双目呈血色，一双眼睛如同之前路上遇到的其他生灵一般，麻木无神。

“道祖？那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倘若道祖真的存在，且愿意眷顾仙道，仙道就不会有绝路，亿万天地的众生被血祭，诸天下了九百万年的血雨，可曾见过道祖现身？”

白发身影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强烈的不甘情绪。

面对对方的注视，姜长生下意识以为是未来的自己被牵制了，所以无法照顾仙道，他心中惭愧不知该如何劝慰。

就在这时。

白发身影前方的石像产生裂痕，裂痕迅速扩大，眨眼间就遍布整座石像。

姜长生定睛看去，那座石像并非是他，也并非他认识的人。

等等！

观其身形，倒是有些熟悉。

姜长生忽然想起来，当初他前往远古仙道挪走一片天地时，曾遇到的神秘身影。

那人放任他颠倒过去未来，却也警告了他，不准他再去。

对方似乎是远古仙道的道祖。

原来这里并非未来，而是过去。

想通这一点后，姜长生心里松了一口气，远古仙道已经不复存在，这一切都是命数，但若是这里属于他所在仙道的未来，那他就会多想，甚至可能弄巧成拙。

白发身影回头望着裂开的石像，他无动于衷，陷入沉默之中。

风沙依旧呼呼吹着，却掩盖不了这片天地的苍凉。

姜长生驻足观望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继续启程，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远古仙道面对的是什么，为何会消失。

绕开寺庙，地上的沙石变得柔软，但风也越来越大。

这里的风是刮魂的阴冷，饶是姜长生这样的存在也感到难受。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姜长生心中充满忌惮，他能感觉到这里绝非仙道的天地，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死气，无法吸收，无法调动，还会不断蚕食魂魄。

随着风沙越来越大，姜长生竟无法视物，神念也无法散开。

身处此地，他就如同凡灵一般，这样的感受对于修仙者而言极为难受，怪不得那些仙道大能个个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