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一来,一副名作或许会因为缺了一小角而遗憾。
甚者,制赝高手会将字画边角用古纸,而书画中间则用看起来毫无区别的仿纸,鉴师总不可能将整幅书画泡水里,去挑里面线绒。
拈花佛手,用手在书画一端用巧劲搓揉,能将古纸里面细线绒给搓出,在完全不损毁书画作品前提之下,对纸张进行鉴定。
这是叹为观止的惊世绝技!
刚才花老头所展示的,将纸张一分为二,其实只是拈花佛手的低阶,高阶是像我妈妈一样,在纸端十几下搓揉之后,将里面的绒丝给弄出来!
拈花佛手之技,无论是九儿姐还是我,顶多只能像花老头一样,做到将纸张一分为二。
我曾经反复试过多次,想搓揉出古纸里面的绒毛,但全以失败告终。
总感觉方法不对。
但刚才花老头十指弯曲,下捏上搓的手法,却与九儿姐教我的不大一样。
难道花老头的才是正式手法,只不过他并没有练到像我妈妈那种程度?!
一切都无法细想。
眼下没有古纸,也没办法按他的方法来试验。
小竹问道:“哥,你怎么轻易让他走了?”
我回道:“他会再出现的。”
目标,正在无限靠近。
卞五皱眉道:“这老头神经病吧,撕纸张干什么!”
我没吭声,大踏步出了草民旅社。
出门之后,卞五说道:“苏兄,这次我算是解气了,但看你脸色很不好,好像憋屈万分。若需要卞五,随时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