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跛脚,又喝多了,脚下一滑,竟然摔跤了,身子滑着冲出了阳台,踏在了那锈迹的雨棚上面,头着地,摔了下去。
我听完之后,心中一阵冷笑,淡淡地问了一句小竹:“叫救护车了吗?”
小竹回道:“叫了,但这里是小巷子,救护车进不来,医生应该马上会到。”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许老头面前,蹲了下来。
他这副样子,即便救护车来了,也活不了了。
叫救护车,无非是对许清一个心理上的交待。
许老头竟然还残存一点意识,嘴里狂冒血,也喷着浓郁恶心的酒气,无比艰难地说:“……救……救我……”
我回道:“安排了,但你活不了。”
许老头想说什么,但嘴里动了两下,说不出来。
我冷声说道:“墓地就不给你买了,火化后骨灰丢茅坑,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事情过了很多年。
我永远忘不了许老头临死之前的眼神,恐惧中带着怨恨、绝望中带着恶毒。
医生冲了进来,他们手中抬着担架,抬起许老头之后,开始疯了一样往外跑。
几分钟之后。
小竹接到医生打来的电话。
医生说,许老头刚上救护车就咽气了。
小竹挂完电话,问道:“哥,怎么办?”
我回道:“正常走完就行,事了之后,给你姐遗像前面点几支香、上瓶好酒,告诉她今天高兴,但具体事别说。”
“还有,这个保姆是大好人,多拿点钱给她。”
小竹笑道:“知道了哥!”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