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胡三秒依旧一声不吭,直接带我进入了后院。
人还没到后院,鼻尖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是樟木被刨开之后所泛发出来的木香。
后院面积竟然挺大,东北角落里的木材堆积如山,齐平院墙,全是一米左右长、二十厘米左右直径的樟木段,码放的整整齐齐。
木段旁边有一个刨木架。
刨木架上放着三柄水井方款的黄花油梨木刨。
木刨整体泛着一层幽光,可见三柄刨子均用了好多年。
刨木架下面为一堆木花,堆积起来像翻滚的云朵一样,煞是好看。
院子西南角有一张矮茶具,几张小凳子。
胡三秒转头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先坐下来自己泡茶喝,等我完成今天的任务再说。”
咱有求于人,一切只得听他的。
胡三秒年纪比王叔也大不了几岁,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万别。
王叔急吼吼的像一头狮子。
胡三秒讲话却不温不火、语调平淡,神情显得无比平和,一种百岁老人才有的心态。
这种人,要么就是身体有重大的隐疾,要么就是饱经生活沧桑,心性已经磨得如同那几柄黄花梨木刨一样,柔光浑厚、锐气全消。
我感觉他是后面一种。
猜测果然没错。
胡三秒移步到了东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