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打完了电话之后,神情沉如秋冬深潭,让我们继续在原地待着。
疯虫刮了一会儿脚,又开始从椅子上起身,下温泉池了。
他也不怕泡秃噜皮。
那位给他修脚的美女,此时也跟着下了温泉,在给他温柔地搓背、按摩。
这货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我们。
大佬派头拿捏的不要太足。
我瞅着他,脑海中旧时的记忆,如同电影回放一样不断显现泛起,尖刀刺身、反复钝疼。
疯虫对我的意义太大了。
他对我的极端羞辱、虐待,就像一把利刃,割碎了我对人生温暖和爱的幻想。若一柄重锤,砸破了我本就尚未构建好对世界的认知。似冒着火苗的导火.索,引爆了唐叔自杀,摧毁了我最后一片遮风挡雨之地。
当年之事。
我根本无法选择谅解。
毕竟,我曾经发过誓。
在一阵复杂而伤疼的记忆之后。
我情绪开始变得淡然。
因为我知道,这堆正泡在温泉里的肥肉,很快就会挪步待在粪坑。
老山鸡身子一直在不断哆嗦,眼神布满了恐惧。
之前泼他身上的脏水,他洗不干净,马上又要查出来新的问题。
他已经在劫难逃了。
夏禧曾说,老山鸡仗着自己的势力,恶事做尽、暴戾无度。
他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之时,大言不惭要杀人诛心之时,抬手把小姑娘打倒在地之时,指鹿为马要做局弄死我之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天呢?
天道好轮回!
余风的手下办事非常之快。
一个多小时之后。
几位下属就匆匆跑了过来,汇报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