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其实还在于第二步。
我们一直等到了下午将近五点。
在金色的夕阳下。
瞅见不远处,六个壮汉在山脚下推着四轮板车上山。
我踹了一脚正在旁边打呼噜的三黑子:“别特么睡了,起来干活!”
三黑子闻言,一骨碌爬了起来,往山下瞅了一眼,立马开始跑到旁边田里锄地割草。
我也跟着他锄地割草。
三黑子见状,神情非常无语:“老板,你这也太不像了!我在锄地,你应该拿粪勺浇肥啊!”
我转头望着他,没吭声。
三黑子立马将锄头一甩:“了解!”
他老老实实地拿长棍粪勺,开始给地浇肥。
我虽然没干过农活。
但架不住我演得像。
三黑子在混江湖之前,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烧肥的姿势如天女散花,每浇一下,还用豫省方言讲几句吉祥话。
“一勺顺天应景!”
“一勺五谷丰登!”
“一勺仓满甑满!”
“……”
我不知道伏牛山附近农民下地是不是有这种习俗。
估计大概率是三黑子戏精附体加的台词。
那六位上山的哥丝毫没发现异常。
他们只是毫无表情地瞅了我们一眼,继续推着四轮板车从我们面前走过。
我向三黑子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忽然之间!
三黑子脚下一打滑,手中那杆长棍粪勺,满满一大勺肥,从空中洒落,全洒在了那群人的身上。
臭气熏天。
几个货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