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沾手。
老司理最惯用的手法。
我现在甚至怀疑。
来邙山之后,我之所以会开始怀疑徐老,其实很有可能一步一步都是老司理在故意引诱,把我带入了一个深深的坑里面,完全爬不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在于。
在我要即将要对徐老动手的刹那间。
我们的仇家潘家人突然杀出。
阴差阳错之下。
潘家人竟然阻止了一场亲者狠、仇者快的悲剧。
生活是多么的奇妙。
我转头看向了陆岑音。
这丫头站在原地,身躯微抖,俏脸蜡白一片,神情恐慌而难过。
我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
陆岑音眼眶泛红,声音有一些发颤:“你说她走就走了,还回来干嘛呢,这不白丢性命嘛……”
这可能还真不是小芙所能决定的。
老司理给她下了命令。
她不敢不听。
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我得去向徐老告别。
我们两人出了门。
去了外科住院大楼,来到了三零三病房前。
让我没想到的是。
崔先生竟然带着几个人,在给徐老站岗。
崔先生的手臂、背部很明显进行了包扎,虽然外面中山装套着,但明显可以见到伤口处衣服鼓了起来。尽管他脸色苍白,手脚步伐迟滞,一副失血过多、重伤未愈的状态,但目光依然狼性外射,散发不可触犯之威。
这种身体状态仍然不忘护主。
我对崔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向他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