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山丘没吭声,瞅着下属。
下属见状,立马噤若寒蝉,退了出去,关上了包厢门。
我抬手示意:“丛总请坐。”
丛山丘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苏先生好年轻。”
我回道:“丛总也正当壮年。”
丛山丘脸带微笑,颇为大气,主动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鄙人鲜有赴别人约,今年苏先生还是第一位。”
“非常荣幸。”
“开门见山吧。丛某一直在滇省无比艰辛地做一点小本生意,糊口保暖。这么多年带着下属过桥走路,四处乞讨,从未与苏先生打过任何照面,却不知为何突然惹苏先生不高兴,盯着我那位讨饭的下属不放,还请明示。”
几句话。
轻描淡写将责任全推给了我。
我觉得现在也没必要太客气了,回道:“丛总言过其实了。你们的生意不是讨饭,是在端别人家里的饭锅。我因为正好找丛总有事路过,眼神好一点发现了端倪。但我一没叫嚷,二没阻止,非常客气地让孙经理向你汇报,希望能见你一面,聊一点旧事。”
“也不知道是孙经理没汇报清楚,还是丛总太过于敏感,派人想动手送我们去缅北,这无疑于挖我们的眼睛、割我的舌头,让我们永远闭嘴。实不相瞒,我有些生气,暂时摁住了孙经理端饭锅的手,今天找你来理论理论,并没其他意思。”
丛山丘听完之后,笑了:“英雄出少年!这么说全都是我的错?”
我回道:“不敢!丛总事务繁忙,咱们言归正传。我父母与丛总的父亲七刀乃旧相识,有一些不能言传之事,需要向七刀前辈当面聊,还望丛总引见一面,只此便可,无任何其他目的。”
“若丛总答应,改日我自当向丛总赔罪。”
虽然向丛山丘这种人赔罪。
让我有心中很不耻。
人能百忍方无忧。
我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见七刀。
其他一切只能暂时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