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带到了车站警务室。
发现人非常多。
那个时候治安不像现在,火车上失窃、打架、拒不买票等事情非常之多,车站警务室往往忙得不可开交,对一些简单的案子,他们也不讲究那么多复杂的程序,一切以行政效率为准,很多问题都走警告处罚金之类的简易程序。
我被带进去之后,能稍微流利一点讲话了。
主办人员问我们身份证呢,我们说丢了,号码也不记得。当时也没有大数据人脸比对系统,查身份证号码都是拿一个像大哥大一样的东西,输进去看一下犯罪记录情况,由于我们讲不出身份证号码,主办人员也没那么多耐心,直接给我们拍了照,对我们作了简单的问话。
在这过程中,不停有电话打进来咨询主办人员各种问题,也有不少同事叫他出去处理一些事,忙得他屁砸脚后跟。
十几分钟之后。
主办人员拿了文件夹,过来对我们说:“刚才失主对我说了,她的东西只是玩具,只值十几块钱。你们违法行为轻微并及时纠正,没有造成严重危害后果,可以适用简易程序,现在对你们警告,并处罚金!但下次如果再犯,可就涉嫌犯罪,不要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三黑子顿时傻眼了。
我寻思这太正常了。
小虎娘恨不得我们赶紧被放出来好剥我们的皮呢,没说书只值几块钱就不错了。
我说道:“不能吧!那东西明显值老钱了!我们还不带身份证,能不能拘我们几天?我们想接受改造!”
主办人员闻言,将手中文件夹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忙说:“那什么……保证不再犯!”
紧接着。
我们交了两百块罚金,听了主办人员一番警告,签了悔过具结书,摁上手印离开了。
在院子里,三黑子气乎乎地想快点出门,我拉住了他。
因为我刚才往外扫了几眼,这院子的门口,小虎娘胡沁的四位下属,正戴着帽子,竖着衣领子,在外面的树底下,背对着我们,假装在看一对老头下象棋。
我晃了晃还有比较麻的手脚:“稍微恢复一下身体状况再出去。”
三黑子一肚子气没处撒,胸腔上下起伏:“我大黄牛武功天下第二,正愁没人跟我干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