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道貌岸然,但全身都是肮脏粪便。
有些人邋遢粗鄙,却保持着人性基本善良。
我将钱给收下了,对红眼马说道:“马哥,你们都是好人。以后你别去玩十二生肖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别老让庄家霍霍了。”
红眼马回道:“知道了,你们走吧,我看到瞄得准心里难受。”
讲完他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们将几千块钱放在了红眼马的皮夹子里,转身离开。
无忧公司这几个人,虽然他们啥也不知道,但却为我们这次做局提供了平台和基础信息,这是我做过最奇葩的一次卧底工作,也是压迫感最小的一次。
上官在潜逃之后,这些用来作为外包装用的殡葬服务公司肯定全要黄,红眼马他们肯定要失业,留一点钱给他作为生活用吧。
我和夏禧来到了劳务市场。
两人再次换了一副人皮面具。
由于古瑞德挑选人要明天清晨开始,做戏做全套,我们找了一家非常便宜的旅社住了下来,八块钱一个极为狭小的房间,两张床。
这里面住着很多为生活奔波的民工。
他们大部分干着日结,身上有一些技术,维修下水道、家政、打孔、搬运、采棉等等,相比较而言,我和夏禧反而没有任何竞争优势,万幸古瑞德要的人是用来搬“西瓜”。
我问夏禧:“你准备怎么让古瑞德看上你?”
夏禧回道:“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我:“……”
当夜无话。
翌日清晨。
我们来到了场口蹲点。
这是我之前从没见过的景象,一百多个人蹲在地上,有人嘴里啃着馍,有人抽着烟,有人睡眼惺忪……大家都在等待着工作的到来。
两辆大卡车开过来了。
车停下来之后,面容扭曲的古瑞德从前面一辆驾驶室跳了下来,用蹩脚的汉语问道:“搬西瓜,一小时十块,要四十人,有愿意跟我走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