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火堆,简简单单的祭拜。
修士本就修行于天地之间,死的时候身死道消。
连个衣冠冢都没有,想起来只能生堆火纪念一下。
还不如普通老百姓,还能立个坟,有个固定时间去祭拜。
脑海里想见的人,在地里长眠,就算不能言语,但至少还能说上两句往日不能说,也不知道对谁说的话。
所以当修士又有什么好的,成道的又有几个人?
最后连一捧黄土都没剩下,除了让后人心烦,感伤,没一点好处。
一方木桌被欧阳从储物空间中掏出来,摆上一坛酒,自己喝一杯,往地上洒一杯。
算是自己和老头子对饮了几杯。
跪在那里的陈长生低着头,身影萧瑟,肩膀微微耸动。
大悲无声,默泪无言。
痛苦到极致一般都是沉默无声的。
过了很久,陈长生才站起身,走到欧阳布置的桌子前。
看着眼前桌子上的酒壶,陈长生抓起来一饮而尽。
双眼噙泪的看着欧阳问道:“大师兄,我做了那么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
“老三,你都他妈把酒给我喝完了,我喝什么?”欧阳左顾言它,有些不满的开口说道。
陈长生却没有理会欧阳岔开话题,首接把面前的木桌掀翻,提起欧阳的衣领,第一次对着自己最敬重的大师兄发出自己的嘶吼:“你还想做到什么地步?你是不是也想死在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