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此言一出,场中所有人神色各异。
皇后娘娘端坐一旁,神色平静,甚至没有生出丝毫波澜。
因为湛儿早就料到了这一遭,前几日就给了她心理准备。
老二不可能永远待在宗人府的,她心中早有这个觉悟,却没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连端午都不想等了。
太子知道此时此刻,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和揣测着他的神色,包括父皇。
于是他微微垂眸,面色不改地捧起手边的茶,轻啜了一口。
太子眼观六路,同样纵览全场,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身边三弟的表现。
他清晰地看到,当父皇允了车太师的请求召见二弟时,三弟的面色霍然就变了。
虽然三弟收敛得极快,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太子心中稍感疑惑。
他知道三弟其实是个聪慧的, 他只是天生不足,被虚弱的身体局限了。
否则毫无疑问,三弟定也会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如今三弟置身皇储争夺之外,为何会对二弟的出现如此敏感呢?
二弟应该......不曾针对过三弟吧?
如今场合不对,太子心中虽不解,却也只能先将这个疑问埋在心里。
此时,三皇子心中很是煎熬。
他从盛小姐留下的书信里得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不,严谨地说,这只能称之为一个陈述,而不能叫真相。
因为,连盛小姐也只是听了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
他在宫中无权无势,根本没有能力调查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