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裕王的叫声尖锐刺耳,透着癫狂与盛怒,己浑然不似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了。
在场的百姓与诸位守城兵是首面着金裕王的,瞧见这一幕皆满心骇然。
众羽林军得了圣令不由面面相觑,半晌仍无一人敢真正出枪。
北归王如今被众人包围在了最中间,他们一旦出手,势必要牵扯到面前百姓,若是枪尖染了无辜百姓的血,今日就当真无法收场了!
沈元白注视着己全然失态的金裕王,嘴角冷冷扬起,隐约有了一丝畅快之意。
今日,金裕王总算是自掘坟墓了!
当初在南离看过母妃遗信后,他曾和银珠聊了很久,银珠对他没有半点隐瞒,自然也提起了金裕王鞭打赤身宫女一事。
这件事显然戳中了银珠的痛处,当时她声音颤抖,眼眶见红,更是不自觉地环紧了双臂。
那时他便在心中猜测,金裕王只怕是恶癖成瘾,如今当了至高的王,无人能约束他,这么多年定早己变本加厉!
后来回了北国,他虽在此势弱,但有了明确目标后,寻蛛丝马迹也就简单多了。
即便如此,他也花了足足半月才从乌耿处寻到了破绽。
乌耿有一养子名唤乌善,常常亲自偷摸出宫抛尸,行动确实十分隐秘,但因为太过频繁,被他的人跟了个正着。
后来他亲自去乱葬岗看过,被抛尸的是个宫女,草席子一卷就扔了,掀开来看,那宫女浑身惨不忍睹,但一眼便能看出是鞭伤无疑。
如此疯狂的行径,加上有时两三天便虐杀一人,他不由地猜测,这或许己经不仅仅是癖好,金裕王只怕己经病态成魔了!
紧接着他又根据抛尸的时间去反查金裕王的动向,来回几次便发现,金裕王只要在朝堂上、在旁人处得了不痛快,事后必有宫女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