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黄皮子此刻坐在轿子杠上,它吹了声口哨道:“知道弟兄们都多年未见过活人了好奇的紧,可这轿子里坐的是三爷的贵客,吓到它了我可护不住你们。”
这话一出,骷髅们也重新躺了回去。
这时候我也不得不感叹,这黄三爷的面子真大。
而那领头的黄皮子则隔着轿子对我说道:“冬青少爷,说句小的不该说的话,三爷不想让你看到这路怎么走,是因为黄家府上七百多条性命的因果,全都在这条路上了,少爷您何必自找麻烦呢?”
我听了这话,顿觉这小黄皮子说的在理。
旧社会土匪绑肉票上山,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都得蒙着眼,为的就是自保。
我若是知道了路,日后它老窝被端了,指不定第一个找我寻仇。
我放下了帘子道:“对不住了,我也只是好奇看一眼,绝不再看。”
“少爷,啥对住对不住的,您这么客气,小的担待不起。”那黄皮子回道。
我只觉得这个带头的黄皮子伶牙俐齿,最主要的是这哥们儿情商很高,就坐在轿子里跟它闲聊了起来。
它说它们这杆旗不过三百多年,鱼陵山上以前有个道观,里面有一个坐馆的道士,黄三爷就是在那道爷的帐下听经开了悟。
那道爷看黄三爷伶俐聪明,教给了它几个吐气吸纳的法门,这黄三爷白天听道爷诵经布道,晚上的时候对月呼吸吐纳,逐渐的就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