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一紧，面上却淡然自若：“回大人，这文书是我属下王廿七代写，不过我有在后面签名的。”

“果然如此。”年轻县令闻言一笑，在林睿的签名‘林十二’处点了点：“我看了你的签名，林副捕头的字真可谓是龙飞凤舞，峥嵘挺拔。”

林睿唇角微微一抽，心想这位县令大人可真会说话。

不过县令的意思应该是反着来的，该说是春蚓秋蛇，参差不齐才对。

林睿还没来得及学怎么写天极星文，这‘林十二’的签名，是他看辅助芯片里面的文字照猫画虎。

年轻县令继续问道：“看来林副捕头是不通文字？可据我所知，你以前与王廿七一起上过两年私塾？“

“回大人，属下只上了两年，而且是六年前的事了。”林睿毫不紧张，神色讪讪地摸了摸鼻梁：“卑职小时候不懂事，不但荒废了学业，还得罪了师长，只学了两年就被老师赶出了私塾。”

林睿当初之所以会选定林十二这个身份，其中一个缘由就是因他在异体管理局提供的资料中，看到了林十二幼时的这份经历，正好装文盲。

“这就难怪了，”年轻县令点了点头，随后又从书案旁拿出了一份文档：“昨日本县教谕告诉我，三天前你从衙门的书库里面调阅了《大宋武典》的雷极神耀篇与紫耀雷掌篇，以及敛息术篇等众多武典，林副捕头你看得懂吗？除此之外，你前日还看了《大宋术典》基础术法，基础符法，基础阵法与御法神诀，这又是何故？”

他的语气温和，似乎未怀恶意，一双眼却在仔细观察着林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