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侯府一众人都跪在老太君的床前,个个面容悲伤的看着床上的身影。
宋御医叹了一声,收回诊脉的手,摇了摇头,“侯爷……”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眼底却写满了意思。
清平侯眼底闪过一抹哀伤,脊背似乎因为御医的话,沉重的直不起来。
他微闭了眸子,心里的哀伤不断的扩散,眼前一片晕眩,幸好夫人在旁扶住了他,“侯爷,老太君也不希望您这么难过的。”侯夫人眼神哀婉,心里酸酸涩涩难受的不敢看老太君方向。
床上,老太君艰难的睁开眸子,浑浊的眼睛让她眼前模糊,粗粝的手伸了伸,冰凉的掌心碰到跟随她多年的夏嬷嬷。
她艰难的喘息,呼吸间带着老人的腐朽之气,她真的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力气的流失让她感到疲倦,但她还有个心愿没有完成。
“老太君,您怎么样了?”夏嬷嬷抹了抹眼泪,哭花的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她不想让老太君看到她哭泣的模样。
“夏夏——”老太君扭过头,喘气声沉重,一呼一吸,仿佛用尽她全部力气。
夏嬷嬷连连道,“在,老奴在。”
清平侯也快步走过来,站在母亲的身边,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听母亲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漏下。
其他跪远一点的子孙们,身体也微微侧着,聆听老祖宗的话。
“母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清平侯嗓音沙哑的问着。
老太君缓缓点头,浑浊的双眼里有着一抹亮光,清平侯哑声,“母亲您说,您想要什么,儿子都给您办到。”
他俯下身,倾听者母亲的话,老太君张了张嘴,呼吸逐渐加重,半晌才吐出一个字,“肉——”
清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