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烨正在用热脸贴冷屁股。
“许久不见,令尊还好吗?”
“死了。”
元烨想到了那个爽朗的谢侯爷,有点悲伤,不敢再提年老的人物,“那令兄呢?”
“也死了。”谢聿端着茶垂着眼,继续说道。
元烨想过一百种把天聊死的方式,但没想过是这种。
他看着谢清予的侧脸,忽然有些心累,从储物戒掏出一壶偷摸带着的白玉乱,“谢清予,这些年,你过得很累吧。”
谢清予闻言终于有了动静,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了元烨,比之幼时那个名为皇子实则是他跟屁虫的小胖子倒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只是眼神中还带着少年人的纯粹。
也是,若是当真寻到了仙岛,里头大约没有这些人间疾苦。
谢清予笑了笑,不过是肌肉浮动的笑,不讲真心,“我父兄都已经战死沙场,如今已经没有谢侯府了。”
元烨已经开始倒酒了,“愁啊。”
谢清予眼睁睁看着他凭空变出来的酒和酒杯,心中更信了三分。
大约不是假的。
林渡忽然起身,“瑾萱,到时候该练功了,谢太尉,失陪了,元烨,今日暂且放你一日叙旧。”
她带着瑾萱就走,危止也顺从地跟着她站起身,三人进了后殿。
“小师叔,练什么功啊?”
林渡懒洋洋找了个软榻坐上去,“只是给元烨一个能套话的空间而已,我睡觉,你们随意。”
倪瑾萱就乖乖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林渡倒也没真睡着,她有点不舒坦,“这瓜子儿,烧心啊。”
“活该。”危止的声音带了些浅淡的幸灾乐祸传过来,“你自己是个脱凡的灵体,瓜子里面一点灵韵都没有,杂质那么多,你的肠胃是要反抗的。”
林渡皱着眉头,把自己团了起来,她怎么知道这还能伤着,胸闷难受胃里更是火烧火燎。
“我之前还吃过凤凰城的米粉,还有炸糕,不应该啊。”
“你去过凤凰城,就应该知道他们附近的山上灵气多好,出来的东西灵韵自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