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悠还以为林渡要送他回去了,走的时候高高兴兴,可一转头对着满院子的修士,傻了眼。
“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是要围攻我们富泗坊呢?”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齐全的无上宗修士,说出去能吹一百年。
但不对劲啊,不对劲。
狐悠腿肚子直打颤,要知道无上宗的修士向来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就是询问本宗门,就连中州大比那种比赛都从来没有集体出现过。
这得是什么架势,把无上宗这么多人都喊出来了?
狐悠不理解,狐悠十分害怕。
凤朝看了一眼林渡带着的狐悠,“虽说你一直都喜欢往宗门内拖东西,可怎么连富泗坊的人都能捡回家。”
林渡看了一眼狐悠,“他自愿的。”
狐悠在十几双眼睛凝视的压迫下,赔了个笑脸,“我确实是自愿的,这不是想要弃暗投明嘛。”
这句话里没有一个字儿是真的,但林渡也不急,抱着胳膊淡淡说了一句,“改造你父亲的实验地点,在富泗坊。”
狐悠方才堆出来的笑容慢慢凝结,反应过来之后猛然看向了林渡,“您……您是说……”
林渡点头,“我们这么多人,是为了,去超度所有人造邪魔,清扫全部涉案者。”
狐悠忽然不知道什么滋味,咬了咬牙,收起了通风报信的举动,他慢慢直起对着无上宗一众修士躬着的背,抬手向林渡行了个有些不娴熟的道礼,“我狐悠,愿与富泗坊诸人就此割席,协助诸位真人,找到富泗坊行这些勾当的真正地点。”
“只是我地位卑微,只是分坛的属下,且富泗坊许多人员之间是互不认识的。”狐悠脑子疯狂运转正确反水的方法,“不是分堂堂主和总堂之人,不可能知道总坛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