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算如何追查张洪明的车祸案”邓蒙修扯开了话题,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张洪明的死跟这位贵妇有关。
“邓少也认为是我”
邓蒙修想了下说道:“真相出于流言,夫人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止于流言才行啊”
“明日船就会靠岸,本想请邓少在船上多玩几天,不过今日的是并没有得到最终的结果,所以迫不得已只好返回维多利亚港,希望还有机会等邀请您和您的这位手下一起共进晚餐,给我一个感恩的机会。”说到这里,张夫人深深看了眼叶成一眼,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在达也的搀扶下离开了停机坪。
“嘶,下次能预先吱一声,万一我脑子不好使会错了你的意思咋办”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不过邓蒙修却是乐在其中。
“说出来就没有效果了”叶成嘿嘿一下,把口袋里的眼药水瓶丢入海里。“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什么意思”
叶成狡黠的笑笑,他迈开大步走入船舱,才到二楼船上的警卫从对面奔跑着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医务人员,用英语说着快点等词汇,穿过叶成的身边往酒吧的方向跑去。
邓蒙修走在后面,他让出一条路做了个手势后,跟了上去。
酒吧间是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一小簇一小簇的议论着。邓蒙羞四下走动听到了不少消息,原来有人搓手刺伤了一位贵客,现在伤者已经被送去船上的救治中心,伤势要严重的话就要请求支援。
正当邓蒙修想要深入询问的时候,人群从里面散开,两个船警察压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卷发的女人低垂着头抽吸着,她浑身颤抖,双手沾满鲜血,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着。
“嗨,这是怎么了”
船警很强硬的推开邓蒙修,带着嫌疑人离开酒吧,但看热闹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离去,更多的内幕开始在酒吧里大肆讨论起来。
事情原委很简单,行凶的是船上乐队的歌手,在酒吧驻唱为了拨人眼球穿得极为暴露,联唱几首歌曲之后就被其中一个客人看上,出价要求陪睡一晚,被这个歌手拒绝,然后就发生语言上的争执,最后演变成了肢体上的冲撞,客人当众羞辱歌手,还对齐动手动脚,歌手用冰锥刺伤了客人,当时还有很多人在,都可以证明这点。
酒吧因为发生凶案被迫关闭,船上的工作人员把客人引向另一处的酒水间,客人很快散尽,剩下寥寥几人和工作人员,叶成一直站在外围,他盯着事发现场若有所思。
血迹与花色地毯融为一体难以分辨,服务生要扶起碰倒的桌椅被船警阻止,他有义务保持现场的原样等警方前来查证,邓蒙修被船警从酒吧间赶了出来,他意外的打听到这位伤者的身份。
“陈目”
站在船头,叶成吸了口眼他呵呵笑起来,这个结果确实有点意思。
高端邮轮上的有色交易很普遍,这些援交女性可不是街头的站立女,她们的身份有可能是三线女性或者是清纯大学生或者是白领女,更有可能是少妇,但都是素养很高的女人。遇上胡搅蛮缠的客人,一般都是有中间牵线人出面调停,而在这场闹剧中,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从零碎的道听途说中拼凑下的前因后果,好像这个女人率先挑衅,陈目才会对齐出手。陈目被女刺连刺数倒到底,那么保镖在哪里陈目为什么没还手
邓蒙修想了想回答了叶成的问题。“陈目不是没有还手,而是根本无力还手”
三合会的人被刺伤,张夫人立即赶往陈目的监护室,她心急如焚。面对白瞎子与秦学林的质问她无言以对,不管这个歌手与张夫人有没有关系,冲着刚刚会议上陈目对其的态度,张夫人是最有嫌疑的人。
手指敲击着桌面,依旧是那件会议室里,三个人沉默的坐着,他们心怀鬼胎的等待着结果,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等来了一个坏消息,陈目因为脾脏刺破,流血过多实在了监护室里,急救中心的飞机刚刚停靠在邮轮上。
秦学林指了指张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会议室。
“白爷,这事交给警方处理会比较好。”
“夫人,觉得现在还有发言权陈目死在了你的船上,你逃不了任何干系。”
会议室里只剩下张夫人,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让她毫无准备,陈目的死把她推上了风尖浪口。
“娘,一不做二不休”
“不”张夫人对着无人的空气说道。
气冲冲的秦学林站在陈目的尸体前,他眯起眼。“一定是她干的”
白瞎子拍了怕秦学林的肩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讲证据。先把陈目的尸体送回去,一切都船靠岸再说。”
秦学林眼角抽搐了几下,让人把陈目的尸体包裹起来送上直升机,他亲自送他回三合会。白瞎子望着逐渐缓缓起飞的直升机,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