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的胃口不小啊”张夫人点了点烟灰,闪亮的眸子闪过一道阴冷。“我们新义安在港岛几十年都不敢垮下这个海口,乔少爷哪里来的自信”
乔英哲搅动着咖啡,瓷杯荡起阵阵涟漪。“白家、陈家、秦家三家要还如从前,我自然是没有这个机会,但现在三合会早已名存实亡,不是我有这个自信,就算我们东海不出面,港岛上随便找个中等以上的组织,就能挑拨三家,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
乔英哲顿了顿,他前倾半个身子,靠近张夫人低声说道:“夫人一生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替已故亡人报仇吗这是个机会,现在白家与秦家都投靠了星月,夫人完全可以借机重立新主灭了白秦两家,成为三合会的老大,这样你才有更多机会查出亡夫死因。”
萧苗横眼看着乔英哲,她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张夫人,示意她不要被他轻易挑唆。
“乔少爷说的轻巧,这清除门户难道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搞定的吗且不说新义安没这念头,即便是有的话,出了白家秦家,陈家会甘愿臣服冷家更是大患,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让我们窝里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张夫人皱起眉头,当着乔英哲的面呵斥了她几句,越是能放在表面上被拆穿的事,就越是要用心去推敲
“客人来了”
乔英哲透过玻璃望着从电梯出来的几个人,他站起身。
张夫人与萧苗同时站起来,大圈帮的师爷与秦家少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苗第一次见师爷,看着此人灰袍灰发,一点好感都没有。
师爷意外乔英哲的出现,把秦家家主介绍过后,几人落座。
“乔少爷还敢来天朝,着实叫人意外。”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天朝命案与我们无关,我也是受害人,为何不敢来”乔英哲替众人斟满茶,靠在沙发上,悠闲的翘起腿。
“乔少爷是受我邀请才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也就不用多说废话,开始吧”师爷呵呵两声,从包里抽出合同推到张夫人的跟前。“侯爷死后,帮内大小事务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这凶手尚未找到,新帮主无法推举,所以请夫人再多等几日”
“师爷谦虚来了,大圈帮一日无主却依旧太平无事,都是师爷的功劳”张夫人右手抚摸着大腿,面对师爷她有说不出的压抑,但也仅止于此。“侯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已经签下协议,师爷找不到凶手那只能说凶手狡猾,按合同”
“张夫人容我这里插一句,大圈帮侯爷的死令人痛惜,追缉令发出去这么就也没找到凶手,您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苛刻了,侯爷尸骨未寒,我们理应先早出现凶手,给侯爷大圈帮一个交代,这白纸黑字的事逃不掉。”
张夫人一记杀人般的眼神望过去,秦学东下意识的缩起肩。
“如秦少所言,是不是找到了凶手,大圈帮就能履行侯爷生前的承诺”
“乔少爷,这是我们与新义安的内务事,您听着看着可以,多话惹是非”
“哎呀这身份不同说出来的话也不一样了,大圈帮发出追缉令,就跟往湖里砸一块砖头,落地有声,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我这边外人员说大话,港岛的组织逊哟”
“你说什么”秦学东年少气盛,听不得半句别人的大不敬,刷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乔英哲抬起头,直视着秦学东,他一根手指挡开伸到面前的手指。“大人没教过你在外面的礼节吗用手指指着别人的后果可是要断指头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秦学东哇哇大叫起来,整个人被压翻在桌子上。
哇乔英哲这小子动真格的了打扮成服务生模样的叶成,推着餐车从走道上经过,在外面敲了敲门后进入。
“张夫人,乔少爷是您邀请来的,他此番壮举可是您的意思”
“乔少,秦公子刚刚当家做主,很多地方还不懂事要慢慢教,被跟晚辈一般计较。”张夫人按在了乔英哲的小臂上,轻轻拍了几下让他松手。“不过,师爷可以那么理解,乔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捷运的事我不想再拖了,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
乔英哲松开秦学东,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掉身上的灰,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就开个玩笑”
收拾掉被打翻的酒瓶,叶成回头盯了乔英哲一眼,明显就是故意的。
“那个,你等一下”
叶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先生,你在叫我吗”
乔英哲朝着叶成招招手。“你就站在边上,指不定一会还要麻烦你。”
叶成憨厚的点点头,把车推到一边守着。
秦学东揉着自己的手指,刚刚那一下,活生生的把他的小心肝都揪了起来,疼的咬了他命。“乔少爷,我会记得的。”
“张夫人要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较大,你想要怎样一个交代侯爷与你签署的合同只能代表他自己,关于捷运转向合作的事,大圈帮其他大佬均为做出任何首肯,现在侯爷过世了,这项提议只能等找到凶手后,在于帮中其他大佬商议再给您答复。”
张夫人擎着笑微微点头说道:“师爷一心为了大圈帮也是任劳任怨,这里有贵帮长老的亲笔签名,他们对捷运转让事宜与你持向左的建议,建立与师爷刚刚的说词,只要找到凶手,大圈帮其他长老对转让事宜毫无意义,这份合同就几可成立是吗”
萧苗在张夫人的示意下把合同取了出来放在师爷的跟前。“看仔细了,这上面都是贵帮大佬的亲笔签名,若是不信可以一个个打电话问”
“这位就是萧小姐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