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哲很想让叶成自生自灭,不过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还是掏出了一张无上限的卡和几张千元大钞。走的时候,还特意加了句回港岛后必须归还,那小眼神压根就不相信他般的幽怨。
身上有了钱就跟买了保险一样安全,这底气立即就百分百的复活,人也跟着一身轻起来,所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叶成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了一番后走出旅馆,直接去了医院。
已经大门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外面,有个老头引起了叶成的注意,一大把年纪坐在走道的长椅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的拜访在腿上,身边还跟着个警察,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叶成犹豫了下从另一边上了楼,在护士台遇到了之前那个和气的小护士,送上几盒巧克力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就回去两天,怎么医院里都是警察,还不让人进去看病人,怎么回事啊小美女”
低头写报告的护士一看来人,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这一上午晦气的她都想请假回去了,可护士长不肯,说是一会警察还要问事,这个时候走掉难免会有嫌疑。于是昨晚上夜班的与今天上早班的一个都没给走,全都留在了护士台,所以看上去人特别多。
起初小护士还不愿意说,在叶成软磨硬泡下,才打开话匣子,她说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叶成当然知道小护士昨晚上夜班,他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桌上迷晕过去,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问了也是白问,关键是早上的那个时间段,要怪也就只能怪她倒霉吧,稀里糊涂的就撞在枪口上,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人就是她和她的同事。
听说,另一个小护士当场就吓晕了,现在还在休息室躺着,神智也有些不清楚的样子。
叶成回想着当时的场面,别说小女生了,就是大男人也没几个能扛得住的,回去多半是噩梦连连,场面太过凶残。
现在警方初步断定已经暴毙的老太太可能就是杀人凶手,现场掉落的菜刀就是凶器,在死者的身上发现菜刀劈砍的痕迹,不过专家认为老太太不是最终的凶手,只能说是行凶者,因为死者的死状不符合一个上了岁数的人所为,另外死因也有点古怪。
叶成见小姑娘声音都在发颤,于是给她买了杯热饮,突然小护士抓紧他的手担心的问道:“医生,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过,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看了几页报告就犯困,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真的不是同谋。”
同谋这个字从小护士嘴里说出来,有点意思叶成像个大哥哥似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宽慰的说道:“警察会查清楚了,只要你不是凶手就不要担心,让你们留下来也是列行公事,做个调查,不会有大问题,我送你回医院,出来太久又该挨骂了。”
有了叶成的安慰,小护士心定了不少。两人回到住院部,那个老头还坐在那里痴痴呆呆的。
小护士同情的叹了口气,告诉叶成,这个老头就是老太太的丈夫。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要背负上杀人凶手的罪名真的很可怜,他唯一的儿子听说十多年前就死了,之后这老两口就一直疯疯癫癫,到处说自己的小孩走私了,还报过警。
叶成哦了声,事实跟他了解的差不多,不过当中好像还有点什么隐晦的秘密,于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小丫头看不出来你也挺八卦的,他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爷爷了,这种陈年往事你也知道,不会是唬弄我的吧”
“切,你要不信就去神经内科问问,老头每个月都会带他老婆过来看病啊,这些事都是从那里传来的,老头还挺正常的,他老婆不行,就说,他们儿子时候老太太就疯了。”小护士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说着就要拉叶成去另半边楼找那个医生。
叶成不想在警察面前太高调就答应等小护士下班请她去镇上吃饭,算是报答她的好心,小护士也不多想,调侃了几句后便答应,两人相约中午十二点在大门口碰头,能跟帅哥一起吃饭,小护士早就把心里的恐慌给抛到脑后。
从厕所出来,已经没人能认出叶成,他插着裤兜从老头面前经过,吹着口哨的他很快就引起了老头的注意,这一看,老头顿时跳了起来,抓住叶成就喊,还说了一大堆古怪的话,样子十分激动。
警察把老头拉开,冲着叶成道歉几句,不过叶成的袖子还是被撤掉了一大片。看热闹的告诉叶成,老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不用太在意。
叶成却出于好心做到了老头的身边,他的举动很快就被人赞不绝口,说是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这老头也可怜,老婆做出那样的事,留下他一个人,没儿没女的以后怎么活,这话听着叶成心里泛酸,内疚不已。
事出有因,但也有他的推波助澜,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如果当初他再打探的细致点,恐怕老太太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老头拉着叶成说了好多话,真的把他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还一个劲的问,是不是有个医生告诉他的,叶成想起昨晚的事点头承认,老头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笑容,说了句回来就好,又开始发呆起来。
此时,从走道上匆匆走来一个白大褂,见到老头后就埋怨起来,大概老头没有打招呼就跑了出来,让他好找。
叶成看了眼他的名牌,寻思着这个人可能就是小护士说道的那个神经内科大夫,于是以老头儿子的身份站了出来,要陪同一起过去听听。
医生大感吃惊,这镇上的人谁不知道老头家的儿子早就落深井摔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儿子,于是狐疑的说道:“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人与人之间长得酷似的很多,但有些人是不能冒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