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包裹着糖衣炮弹一颗颗投降贪婪的人,张夫人隔着猩红的酒酿望着那些笑到脸抽筋的嘴脸,心里冷笑起来。
这个世上或许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靠钱来解决,但所有的事没有钱不能解决的。
鸿飞,当娘你若是听我的,就不会惨死在街头。没有你这块牌坊,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你就在上面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把那些杀死你的人送去地狱陪你。
张夫人心里暗暗想着,一口喝尽杯中酒,倒在深水埗警署署长的怀里,女人的酒态就像是一杯陈酿,让人尝一口便越发不可自拔的爱上这味道。
长夜漫漫,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家家主站在警署外的台阶上,当他看到满地空车位时,便知道自己失去的不只是联盟还有稳操胜却的决心。
律师跟在白家家主身后,他已经为白家服务了很多年,语重心长的警告着这位少主与其硬战,不如示好毕竟叶成是老爷子的义子,也算是半个兄弟,没必要自家人搞得那么难看,让外人笑话。
自家人白家家主呵呵笑起来。“不能把白管家从里面弄出来,就想办法让他永远别出来。”
律师一愣,望着逐渐远去的白家家主叹了口气,转身进入警署。
没有了联盟,白家家主带着自己人重新走上前往陵园的路,这一刻他的心情无人能明白,隐藏着月色下的脸比平日更为苍白,形同一张白纸。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病,自不量力,但我了白家名誉,他也必须去,即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山脚下,几辆面包车跟在前面一辆保姆车停在了山道上,从车上下来三十多名打手,他们统一身穿白衣,头扎白带,神色凝重的瞅着他们的老大。
战前鼓舞是何等的重要,可白家家主只是看了这些人一眼后不发一句的上山了。
自打白家分家后,越来越多了投靠像叶成那边。这是个经济社会,抢地盘,受保护费,买卖毒品,这些都已经不属于上流技能。在警方强力打压下,这几条路也是越走越窄。经营自然成了问题,没钱谁给你干活,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讲义气的时代了。
分家人人有钱拿,月月有分红这消息就跟毒药似得渗透到了主家内部,一批批的人倒戈。实际拿到的好处远比传言更丰盛,让人眼红的后果就是再一批批的倒戈。
短短一个半月,从万把人到几百人,白家家主早已脸面无存,所以这一仗对他来说不只是挽回名誉,更是为了他这个唯一继承人而战。
山道两边点亮着火把,顺着山道向上,祠堂仿佛被一团光照耀着,在黑夜里犹如颗巨大闪亮的星星。
迎接白家家主的人不是叶成,也不是蝮蛇的心腹,而是久未入眠的玄武。
白家家主来不及掩饰心中的惊诧,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魔鬼。
冷月抱着一把古剑站在玄武的跟前,他一双丹凤眼放射着冷冷的光芒。
“这大半夜的,玄武爷跑我白家陵园来做什么难不成跟鬼做生意吗
玄武折叠起扇子敲了敲冷月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白少主猜对了,我就是来跟鬼做买卖的咱们魂楼就是个做买卖的地,只要有利可图,跟谁做不是做。”
白家家主自知自己一张嘴说不过玄武冷哼了声,擦过他身边,带着人进入祠堂。
冷月见白家家主这么无礼,当前就要上前给予教训,被玄武喝止。等白家的人都进入祠堂后,玄武才摇着扇子走入。
祠堂里,连同蝮蛇一起有七人以六芒星席地而坐,对于入内的这些人视而不见。
玄武与冷月守在一旁,并不去干扰白家人的祈祷的仪式,这是对亡者大不敬。
如此简单的道理,外人都懂,可白家家主却已忘记,他上前二话不说揪起蝮蛇的衣领,将他提起丢向一边。
祈祷仪式差一人都不行,多出的空位上神奇的旋起一阵小旋风,朝着祠堂大门飘去。
玄武留意到了这团小旋风,他想提醒来着,可看到白家家主跋扈的样子,他一摸鼻子带着冷月出去了。
有些东西不信邪还真不信,冷月站在玄武身后,他也看到了那阵子小旋风,悄声问道:“爷,会不会是那个丫头捣的鬼”
“随意”
祠堂里传来嘈杂声,玄武朝着陵园深处走去。
不一会,身后传来了什么叫声,玄武停下脚步细细辨认皱起眉头。“丫头的法术长进了”
叫声有点凄厉,冷冰与芍药刚到他那的时候,可没少整这些玩意出来吓唬人,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但从没遇到过这种叫声。
“从祠堂传来的。”
玄武加快了脚步赶回去,一入祠堂便闻到了血腥味,白家家主带来的三十多人无一幸免,全都躺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