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原本想回钟粹宫休息的,可花穗却说她既得了华妃的提携,便该去谢恩的。
余莺儿想了想,便在半道改了方向,去了翊坤宫。
路过千鲤池时,余莺儿看着那满池塘的鱼儿在水中悠然自得的游着,心情更是大好。
“听说这千鲤池的鲤鱼,是皇上为了讨华妃娘娘欢心才特意放进去的,和寻常的鲤鱼都不一样,如今我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嫔妃,终于也能瞧瞧了,你去拿点鱼食过来。”
余莺儿吩咐着花穗,花穗只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
祺贵人见余莺儿一人站在那里,只恨不得她立马掉进去。
祺贵人看了一眼往来的侍卫们,终究忍下了动手去推的冲动。
“到底只是一个唱曲儿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连条鲤鱼都能稀罕成这样!”
祺贵人嘲讽着,往余莺儿的方向走去。
余莺儿当上妃嫔后,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提起她的家世,她气愤地回头,一看是祺贵人,不由放肆地笑了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啊!你不在你的储秀宫待着,跟着我做什么!”
余莺儿笑声无疑又刺中了祺贵人,新仇旧恨,已让她气愤万分。
“争一夜的恩宠算什么本事,你若能将这宫里的恩宠都抢了,那才算是真本事呢!时间还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闻言,余莺儿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常言都说,新欢胜旧爱,新人胜旧人,可怜你刚侍寝了一天,就被皇上抛到一边了,啧啧啧…还不如我刚刚侍寝的时候呢!“
余莺儿摇着头,一脸嫌弃的模样:”妹妹这个新人,虽自持美貌,到底还是比不过我的嗓子啊。”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贬低,祺贵人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她指着余莺儿道:“你这个从宫女爬出来的货色,怎可与我相提并论,不过一个小小答应,还敢在我跟前叫嚣,景泰,动手!”
景泰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连自家的小主也敢得罪,她早就等不及,想要扑上去撕余莺儿的嘴了。
可余莺儿又哪里是那娇滴滴的小姐,她一把握住景泰的胳膊,便给了她一耳光。
景泰作为祺贵人身边的大丫鬟,从未挨过打,她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脑袋还是蒙的。
祺贵人见景泰被打,更是气得不行。
“你这贱人,你竟敢打我的贴身侍婢,小心我立刻回了皇后娘娘,让她治你的罪!”
“皇后娘娘?我还以为是谁呢?你难道不知道,这宫里皇上宠爱谁,谁就更有话语权么?你那皇后娘娘,早就被华妃娘娘架空了!”
有华妃撑腰,余莺儿毫不畏惧。
“华妃?她算个什么东西,还能骑在皇后娘娘头上?出身下五旗的下贱货色,和你倒是一个路数,我呸!”
祺贵人被气得失去理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