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讲述的故事,让氛围凝固起来。
一直为席格做辩护的女模特愣在原地,身为一名站街流莺,她很清楚,最近白教堂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如此兴师动众,只有一种可能
搜捕那个来自地狱的开膛手,杰克。
乔治拉斯克先生则双手持枪,保持警惕的同时,心中暗自想到:不愧是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好人。
而席格,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与怨恨之中。
他觉得,最初应该把态度放强硬一点,而非鬼迷心窍,企图通过哄骗这两个男人,来为自身洗脱嫌疑。
不怕名侦探会推理,就怕他兴趣爱好多,知道画师与陈面包之间的关系。
此时此刻,席格将失败归结为:遇到高手了。
而且,最最可气的是
这家伙早就看穿了谎言,可非要编一个故事来嘲讽自己
念及此处,席格抬起头,怨毒地看了陆离一眼。
可惜,陆离可不知道嫌疑人,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罪犯先生,在内心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戏。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席格,只是苦无没有证据,结果万万没想到高中时做的一篇阅读理解,却立下大功。
想到这里,陆离的心脏开始怦怦狂跳,传奇人物开膛手杰克,于日,在自家公寓内落网。
此次伦敦之行,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因而,陆离强忍住激动,低声说道:“事到如今,席格先生,像个汉子一样承认吧,如实坦白你的作案过程和细节。”
但就在这时
“不我并没有杀人。”
席格缓缓摇了摇头,死咬自己不具备作案条件:“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杀人,什么名侦探,笑死人了”
“还有,苏格兰场认同这套说辞吗非法审讯、诱供,我要去找律师。”
众所周知,法律保护有钱人。
显然,席格就是一个有钱人,如果他死活不愿意认罪,完全可以请律师帮忙拖延官司,而迟则生变。
“陆离,你们在楼上吗”
这个时候,杜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就是上楼梯的声响。
听到动静后,陆离松了一口气,语调中难免透着得意:“席格先生,知名外科医生杜克教授来了,他出具的鉴定书,被苏格兰场方面视为权威”
咔哒。
画室的门被推开。
在来的路上,杜克就听车夫说:拉斯克先生请他暂时放弃验尸,过来给一个青年画家作病情诊断。
因此,刚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面无血色的席格,笑着问道:“先生,您哪里不适”
说着,就将手中的大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止血钳、穿刺针、医用手术刀、骨锯、骨锤、骨凿
各式各样的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闪着寒芒,再配上白色大褂上的血渍,就一血腥屠夫。
见状,陆离顾不上寒暄,凑到杜克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兄弟,你没开玩笑”
杜克忍不住惊呼,虽然继承了医学教授的记忆,但他本人,从未给活人查过体,更别提那种地方了。
“想想两名受害者的情况,裙掀至腰间,却未曾出现被侵犯的迹象,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说完,陆离叹了一口气。